司无尘浅笑的收回自己的手,貌似第一次主动被拒绝了呢。
“抱紧了。”司无尘低声附在墨锦戎耳边道了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变直接的跃了下去。
墨锦戎下意识的闭上眼,揪住司无尘衣襟的手也越发的用力,然而却没有任何意料中的不适,就连风声都没有听见。
墨锦戎迟疑的睁开眼,正好对上司无尘满是戏谑的眼神,一定睛才发现在他们身边竟然围绕了一层淡淡的气流,平缓而宁静,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感觉犹如行在平地吗?
一直到脚重新踩在平地上,墨锦戎才有种终于解脱了的畅快感,不过她的视线却突然被跟前的几个大家伙给吸引去了。
三弓床弩!是她改良过的三弓床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之前那几声巨响都是这个造成的吗?墨锦戎抬头疑惑的看了眼司无尘,他不是说这是军事机密吗?怎么现在舍得拿出来了?
对于墨锦戎的逼问,司无尘显得一脸的淡然。
“对了,易云寒还在上面。”墨锦戎忽然想起山上还有个人。
“放心,会有人带他下来的。”司无尘眼神扫了眼知安,浅浅开口。
墨锦戎也没多说话,只要能把人救下来就好,当她正准备上前好好查看一下那三弓床弩时,却忽然感觉脚上一重,一低头便瞧见一双小手正环绕在她的腿上。
微愣过后,随即心下一片柔软,缓缓的转过身蹲下,“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跟前的宿白还一如往常的水嫩,只是眼底还残留了些许疲倦。
“伤……”宿白伸出手摸了摸墨锦戎下巴上的伤口,语气沉沉。
现在的宿白已经能墨锦戎进行简单的对话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过愿意开口就已经是成功的一半了。
“我没事,就这么一点小伤。”墨锦戎揉揉宿白的头笑的一脸璀璨,似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跟前真心实意担心她的小娃放心。
宿白的的视线在墨锦戎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好几遍,在确定她真的没有其他伤口后才松了口气,只是却倔强的把自己的小手塞进墨锦戎的手心里,不肯退出来。
无奈,回去的路上只能几人同乘一辆马车,因为宿白在场,墨锦戎只得闭目养神,乍一看上去似乎脸色要比之前刚下山崖时还要苍白些。
“宿白,你先回自己房间休息,明天再过来看我。”墨锦戎笑的一脸和洵。
司无尘并没有将墨锦戎直接送回墨府,而是将她带到了之前因为改良三弓床弩而修建的别院。
宿白的视线在墨锦戎和司无尘身上来回的绕了几圈,最后还是点点头跟知安一道离开了。
一直到宿白的身影彻底消失,墨锦戎的脸上的神情才瞬间跨了下来,“司无尘,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被荀卿下了什么毒药,特么痛死我了。”
墨锦戎一边捂住胸口一边冲司无尘说道,原本还以为只是有点不适,然而着一路上却越来越痛,她不得不先将宿白给支开。
看着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摇摇欲坠的墨锦戎,司无尘随即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横抱而起踢开门跨了进去。
“司无尘,我不会是真的要死了吧?”墨锦戎躺在床上看着一边给她号脉一边眸光越来越沉的司无尘。
“你的脉象很奇怪,存在你身体里的毒素不像是刚下的,反而像是沉积已久。”司无尘收回手,脸色微漾。
听司无尘这么一说墨锦戎忽然想起来雨胭死之前说的话,“雨胭说过我貌似是被下了毒才会导致无法习武,不过解毒的那张单子貌似被荀卿拿走了。”
中毒?
司无尘微微低眸,神情了然,“世人向来对权利充满了幻想,或许你该庆幸她们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
“确实,所以我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给她们回礼呢。”墨锦戎躺在床上,眸光凌厉。
“你身上的毒我虽然还找不到方法完全减除,但是抑制一下还是可以的。”司无尘的声线轻轻淡淡,似山间清泉般悦耳。
墨锦戎闭上眼,一时间心境祥和,“这病也要不了我的命,不过就是习不了武,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