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士兵中响起了哗然声,任帅的第一团士兵大都是从雪原城跟过来的,他们知道秦冲的事迹,但浮梁的士兵们可不知道,无数道崇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冲身上。
秦冲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掉下马去,看清了喊话的人,秦冲不由苦笑起来:“任将军,末将记得。。好像没得罪过您吧?!”如果周围没有认识的人,秦冲倒可能吹嘘自己立下的功劳,但整个夜袭计划的制定者钱不离就在自己前面,秦冲脸皮再厚也不敢吹牛。再说什么叫带着一百人把札木合杀得屁滚尿流??当时亡命逃跑的人正是他秦冲啊!要是没有杜兵接应,他秦冲早就死在雪原上了。
“什么任将军不任将军的。”任帅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憨笑:“叫我一声老任就行。”
秦冲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钱不离。
“任帅,你难为他做什么?”钱不离出言帮秦冲解围了,随后钱不离又转向秦冲:“秦冲,你不用搭理他,那家伙是看到你接连立功,眼红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啊。。”任帅在后面接了一句,钱不离说话的声音并不高,真不知道任帅是怎么听到的。
钱不离不禁翻起了白眼,秦冲在一边陪笑道:“任将军,您就饶过末将吧!等过了赤水桥,任将军要是有什么。。您尽管说,秦冲在这里怎么也算是半个地主了,一定会让任将军满意的。”
“哈哈。。本将军等的就是这句话,你小子这段时间也长了不少见识啊!”任帅大笑起来。
秦冲松了口气,目光扫动间,正好看到了后面的两架抬椅,虽然上面有木棚、四面有竹帘,但从里面的人影中秦冲看出来是两个女人。在这段做内奸的日子里,秦冲确实象任帅说的那样,长了不少见识,姬周国的将官,将衔在荡寇将军以上的可以随军携带女眷,不过从那两架抬椅的妆饰比钱不离的抬椅还要好上看,这两个女人不会是任帅的,那么只能是统领大人的女眷了,要不是他接到了消息,公主殿下和贾天祥伯爵掌管福州、没有前来,他差点以为殿下就坐在抬椅上。
秦冲笑了起来,凑到钱不离身边轻声说道:“大人,末将早就在营塞中给您准备好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末将的心意算是用不上了。”姬周国对军队的约束不是很严,这源于姬周国的开国太祖,太祖出征的时候经常带着大票的舞女侍女,歌舞享乐每天不少,却总能战必胜、攻必克。做为一代开国君主,自有他特立独行的地方,太祖曾说过,身为一军统帅如果能被女色迷失心志的话,就是一个无能的统帅,这种统帅战败是必然的,就算没有女色相扰,他也会败。
在太祖死后,这个观点倒是受到不少大臣的置疑,可惜理论在事实面前是苍白无力的,谁也无法否定太祖的功绩,在乱世之中开辟一国的功绩!而跟随着太祖征杀了多年的武将们已经习惯往日的生活,他们和文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最重要的是继任的太宗也是武将出身,十六岁就跟随着太祖南征北战了,他很‘卑鄙’的把几个带头置疑太祖归制的文官派到了军中,名义上是让他们监军,实际上他们才是被监管的,不奉旨不能离开军营半步,如此熬了七、八年之后,太宗才把他们调回皇城,同样的问题,在知道自己还要去监军数年的情况下,那些已经憋了七、八年的文官口风全都变了,拼命赞同太祖不说,还慷慨激昂的和置疑太祖的同僚斗了起来。
钱不离笑着摇了摇头,秦冲话里的意思他听懂了,不过他现在还在思考百里克诚之死的问题,没有心情欣赏歌舞。
任帅这时候已经凑近了,严格的说,这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外表憨厚,笑容更憨厚,但他的心眼不比杜兵少。任帅虽然只听到了最后那半句话,但他看到了秦冲打量后面两架抬椅的举动,前后一联想,真相自然大白:“怎么能用不上呢?你把本将军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