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政大臣揉了揉仍有些疼痛的部位,小心翼翼地说道:“首相大人,内阁以及朝野的争论无非是土伦的失守,既然战败已经成为现实,就必须要有人承担责任,平息贵族与盟友们的不满,这样地中海舰队司令官就罪责难脱,”话音到此,红鼻子大臣随转口说道:“但全部的罪责都让纳尔逊将军承担,似乎也不妥当,毕竟这会引发更激烈矛盾,所以,必须寻找一种途径,一种让双方都能接受的最佳途径…”内政大臣的话到此打住,因为他知道同是新贵族(注:新贵族是指从克伦威尔时代到光荣革命期间,获得国王贵族资格任命的大资产阶级及暴发户们,区别与传统旧贵族)的外交大臣会接着自己地话往下来。
“是的,我同意内政大臣的建议,必须惩罚纳尔逊将军的行为,”外交大臣捧起自己的饰带,接着说道:“这样可以搪塞反对党的攻击与盟友们的责难。但这只是形式上的举措,可以将舰队指挥官调任本土沿岸做防御,最好是靠近爱尔兰岛附近,那里的暴民活动日益猖獗,据情报显示,叛匪的组织爱尔兰人协会正在与革命法国取得联络,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如果放任自流的话,大英帝国的后院又将起火,因此派遣一位优秀的海军将领,可在海面上制止这一大损帝国利益的行径。”
“恩,不错,那个黄皮肤撒旦的事情呢?”显然,首相比较满意问题的解决方案,不过他又提了一个新问题,这些天来,在他的府邸门前,不断有大批法国逃亡贵族前来哭诉,因为在这些人群里,他们有很多亲属都是殉难于土伦大屠杀中。
“这个简单,内阁可以呈请议会,要求与欧洲大陆各王室一起再次讨伐叛乱的法国,当然,出于诸多因素地考虑,英国政府最好是出钱、出枪、出船,而不是出兵;至于,那个东方屠夫的问题,更容易了,情报部门在法国派遣有大批间谍,西班牙人也是如此,我们尽可以与西班牙人携手除掉他。”外交大臣的话显然十分痛恨安德鲁将军,不过其中的缘由是,他更爱法国流亡贵族们送来的金币。
“暗杀,不应该是绅士们该做的事情。”小皮特有点顾虑。
“这也没有障碍,西班牙人会比我们更加痛恨侩子手,作为波旁王朝的旁系侄孙,西班牙王室一直敌视革命的法国;更何况那个冈萨雷斯将军就死在安德鲁手上,他可是王室的嫡系贵族,所以,我们只要能为头脑有些僵硬的盟友提供足够情报就可以了;至于谁来刺杀,当然是让愚蠢的人去干,而我们英国人重来都是具备高尚情操,讲究绅士风度的,洁白的手套上不能沾满鲜血;最妙的是,无论西班牙人是否得手,自然会有人散布刺杀内幕,到那时,法国人的愤怒一定将集中在倒霉的西班牙人身上,嘿嘿,让两个讨厌地家伙相互去消耗自身实力,英国的利益也可以得到保障。”内政大臣阴险的论调,受到了在场新兴权贵们的大肆赞赏。
“该死的红鼻子老鬼物,你应该去接替我,去当外交大臣好了。”外交大臣显然有些嫉妒了。
“绅士做高尚的事情,小人搞卑鄙的行为,我喜欢,好的,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等大臣们打累了我们再回去,现在你们两位想喝点什么?”首相也感到很高兴,因为难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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