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上校向司令官汇报了昨日的战果,那个名叫罗斯的英国间谍已当场擒拿,并在其手中的信鸽里收出有关军团的最新情报,但英国间谍狂硬的很,始终不愿透露任何信息,无数次用刑过后,他只是不断重复讲述一句话,“我叫罗斯,军衔上尉,隶属于地中海舰队司令。”
哦,英国鬼子的嘴巴还很硬。安德鲁感到有些新奇,命令上校即可停止用刑并包扎伤口,20分钟后,司令官将要亲自去审讯英国人。
下午2点,在宪兵队的审讯室,捆绑着粽子模样得罗斯上尉正端坐在椅子上,尽管浑身上下感受着用刑过后的痛苦,但他依然保持着军人的礼仪,挺直了腰板,目光锐利地望着眼前法国军团司令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先前的回答。
“我叫罗斯,军衔上尉,隶属于地中海舰队。”
“我叫罗斯,军衔上尉,隶属于地中海舰队。”
“我叫罗斯,军衔上尉,隶属于地中海舰队。”
……
“够了,该死的,闭嘴!”安德鲁有些恼羞成怒,大声的呵斥着,显然他是被眼前桀骜不逊的英国间谍搞得自己头昏脑涨,倒是罗斯看到安德鲁气急败坏的表情,反而轻笑起来。
几个宪兵队的士兵听到司令官的怒吼,赶紧冲了进来,不容分说地想要狂揍英国人一顿,却被安德鲁制止。
“算了,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等到所有人退出房间之后,平和了心态的安德鲁绕过面前的桌子,走到罗斯背后为解开绳索,并为他送上一杯红酒,还象一个老朋友般说着话。
“上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在巴黎郊外的别墅里,那时还是我与柯塞特小姐订婚的大喜日子,时光飞逝,想不到再度会面却是另外一种光景。世间万物,真是事事弄人。”
说道这里,安德鲁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发现英国人一直保持着先前的坐姿,一动不动。于是,安德鲁转变了话题,继续说道:
“作为一名间谍,通常情况下其命运是可悲的。按照惯例,我可以在城市广场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绞死你,就如同你们对待其他国家间谍一般,而你的上司还有英国内阁却不会做任何营救。不过,你放心,仁慈的安德鲁不会那么做。
在我看来,其实法国人与英国人可以和谐共处,大家追求的无非是利益,英国人对欧洲大陆没有任何野心,这我知道,革命的法国也同样如此,希望你和你的同胞同样能明白。作为一个东方人,我在欧洲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赢得未来中国革命的盟友,除了多运些金子回国,我还能把欧洲的一块土地带到东方?
法国已经是了,众多的战争胜利使得我成为法国军团的统帅,国名公会的议员,以及陆军部的第一副部长;西班牙也将是,当我的军团扫荡伊比利斯半岛的同时,马德里的王室也将成为安德鲁的盟友,或许还是亲密的盟友;在将来,意大利与德国各诸侯,奥地利,还有俄罗斯等都将成为安德鲁朋友,那么英国人呢,为何不能成为我朋友中的一个呢?”
“哼!”罗斯从鼻孔里冒出鄙夷地声音,这是他厌恶安德鲁无耻的话题。不过,当事人却不生气,毕竟英国人没有再重新那令人恶心的报告式答复。
“或许,你认为安德鲁很卑鄙,很无耻,不错!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呵呵,物境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历史重不会嘲讽胜利者!所以安德鲁必须成为胜利者,成为强者,其代价就是失败者的尸体与名誉。至于什么方式与手段,后人是不会在意,他们更多的是无限的瞻仰与崇拜。”
“正直的英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魔鬼的朋友!”罗斯狠狠地骂道,随便把桌面上的红酒喝下,他太渴了。
安德鲁笑了笑,走到位置,正对着英国人,殷切地为他再倒上一杯。
“正直?恩,的确是个严肃话题!我记得派遣间谍的行为似乎不是高傲的大英帝国海军的传统;呵呵,魔鬼?就有些可笑了,在天主教徒的眼中,肆意屠杀上百万爱尔兰人的英国新教徒才是真正的魔鬼;还有朋友?我应该奉劝你一句话,话不是我远创,应该属于你们英国人的名言,‘世界上没有任何永恒的朋友或是永恒的敌人,有的只是我们永恒的利益。’请记住这句话,罗斯上尉,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安德鲁将军会接受大英帝国的邀请访问伦敦。而你,我的朋友,先在这里歇息一段时间,不要自己当作是囚犯,而安德鲁司令官邀请的尊贵英国客人,只是希望你不再随意走动罢了。”
话说到此,安德鲁便叫来宪兵将罗斯上尉扶回住所,交代着好生呵护。没有过多久,夏德上校走了进来,问着审讯的结果,而安德鲁只是笑笑,并没答话,却问道了另一件事情。
“信鸽安排的如何了?”
“很顺利,那个黑奴调教了一番过后,信鸽即刻恢复了飞行能力,一个小时前,已将情报送了出去。”
“很好,我的上校!哈哈,老公爵,让你的士兵都来吧,在这里,安德鲁等着你们前来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