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眼睛睁得老大,惊奇地道:“真是奇事,古树那么大,居然斗不过小草,要不是听爱卿说起,寡人还难以相信世间竟有这种奇事。”
“王上,恕臣直言,王上可是在为小草犯难?”郭开开始引导赵王了。
赵王看着郭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郭开,你究竟要说什么?你说。”
“王上,臣不敢多言。”郭开机灵地撇清。
赵王滋了一声,道:“问你就是信你,要你说你就说。”
郭开应一声,道:“臣斗胆请问王上,可是为李牧将军他们的联名奏章犯难?”
赵王没有说话,微微点头。郭开接着道:“臣有一不明白之处,李牧将军是我赵国的柱石将军,他有奏章可以直接向王上进谏,为何在联名奏章上署名呢?”
李牧知道赵王畏秦如虎,要是没有足够大的压力,赵王是不敢派人与秦国交涉,才联合将军们一起上奏,没想到郭开竟是以此说事。
他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将领,在政治上却是不太好说,他忘了一点,君王用人首先要用放心的人,他这样威行素著的名将本身就是招忌的事,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赵王哪里能够放心,自然是要生疑。
“你以为他这么做目的何在?”赵王问郭开。
郭开一下跪在地上,以头触地,道:“王上,臣死罪,死罪。”
赵王扶起他,道:“说,无论你说什么,寡人都恕你无罪。”
郭开谢一声,道:“王上,臣担心王上是古树,李牧将军是小草。”
“你是说,他要造反?”赵王喝道,稍微冷静一下,道:“要说李牧将军造反,寡人不信,他这事做得是有点难以让寡人接受,他这是要君。”
郭开再次跪下道:“王上圣明!臣也这样认为。不过……”
“不过什么?”赵王问道。
郭开接着道:“臣闻谋国者谋万全,防著者先防微。李牧将军虽是要君,难保不做更大的悖逆之事。我赵之先祖赵衰是晋文公一能臣,兴我赵氏一脉。襄子参与韩魏之谋,三家分晋,才有我赵国。从赵衰算起,数代之功,这都是由微到著,王上,前事不远,后事之之师,请还王上明察。臣斗胆昧死言,还请王上治罪。”伏得低低的,一副忠心无二之状。
他这话自然有他随机应变发挥的地方,主要还是周冲教他的。
三家分晋之事赵王的家事,他能忘吗?果如周冲所料,赵王踱来踱去,问道:“郭开,你说该怎么做?”
“周大人,你是当世太公啊,真神了!”郭开在心里对周冲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