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身边的人都和他一个样,贪婪成性,没有才干胆略,就算他们知道本单于只率五千疲惫之师赶去王庭,他也不能把本单于怎么样。 ”
理是这个理,可是现实是力量不成正比,太过悬殊,须罗仍是不放心。
道:“大单于之言固然有理,只是在东胡王庭的军队不下数万之众,而我们这点人马如此疲惫,真打起来,连塞他们牙缝都不够呀。 ”
冒顿哈哈一笑,道:“你说地是打起来的结果,能打起来吗?”
须罗眼里放光,道:“大单于可是有妙计?臣可得闻否?”这等机密大事本不该知道。 只是他一时好奇心起。 说出口才后悔,忙道:“大单于。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
“你不必自责!”冒顿笑道:“你想知道,本单于就说给你听。
你知道本单于为什么放走赤鲁不花?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把他团团包围了,他就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飞出去。 ”
须罗点头道:“是啊。 在当时,只要再打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活捉他。 大单于之所以放走他,那是大单于佩服他是一个人才,不想他就此死去。 ”
“我爱惜他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更重要的并不是在这里。
”冒顿笑言,解释道:“本单于是大匈奴的单于,岂能为了爱惜他的才情就放走他,要是他回到东胡王庭整军再战,岂不是让本单于很是麻烦吗?”
须罗大点其头,道:“是呀,臣也是这样想的。 ”
冒顿接着道:“本单于之所以放走他,那是因为本单于要攻东胡王的心,要让他心惊胆颤,不敢冒然应战。 ”
须罗眼珠转得几转,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赞道:“大单于高明,大单于高明!象东胡王那样地人,知道赤鲁不花这样的猛将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给我们打得全军覆没,那么他一定会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只是,要是赤鲁不花临危受命,整军再战,我们的麻烦也不小啊。 ”
冒顿信心十足地道:“我料准东胡王不可能让赤鲁不花再战。
就算真的他让赤鲁不花整军再战,我们也不怕,象东胡王这样地人只要一有不顺,马上就没有了底气,我们再虚张声势一吓,他必然是望风而逃。 ”
这话可是把那些胆小如鼠的帝王的心态和作为刻划得入木三分!
须罗长舒一口气,心悦诚服地道:“大单于英明,臣有幸追随大单于,臣之幸也!”
冒顿看了一眼须罗,道:“本单于之所以星夜急追,倒不是完全为了拿下王庭,而是本单于担心东胡王南遁。 ”
须罗对这话很是赞同,道:“要是东胡王逃到南朝境内,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南朝一定会以他为奇货可居,向我们讨价还价。 ”
冒顿不赞同他地话,道:“那倒是小事,本单于并不担心这些,只要能付出代价把事情摆平,本单于也愿意。
本单于担心的是南朝用东胡王大做文章,到那时就是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们也不可能把事情摆平,我们一通忙活,反倒是成全了南朝。 ”
须罗对这话很是不解,问道:“请问大单于,这话怎么讲?”
冒顿看了一眼须罗,摇头道:“但愿本单于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拍马背,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