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冀州,苏护府邸。
“父亲,您还犹豫什么啊?
一身白色武服的苏全忠大声说道:“两位太子已经投效西岐,朝歌再无大军可派,咱们干脆反了吧,何必还要听从昏君的调配,前去征伐西岐?”
原来,就在今天白日,朝歌突然来了谕旨,让苏护尽快征集士卒粮草,前去西岐平叛。
因为妲己的关系,苏护一家承受了无数骂名,年轻气盛的苏全忠更是对纣王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有父亲拦着,那几个朝歌来使恐怕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住口,你想害死咱们一家不成?”
苏护怒目圆睁,狠狠的瞪了苏全忠一眼。
“父亲……”
苏全忠无奈叹了一声,随即恨恨坐到桌子前,闷声不再言语。
望了一眼牢骚满腹的儿子,苏护不禁摇了摇头。
“全忠,你想得太简单了,虽说纣王身边再无大军,但他气数未尽,大商仍有许多人对他忠心耿耿,据为父所知,新任三山关总兵洪锦,汜水关总兵韩荣,青龙关总兵丘引,还有渑池的张奎夫妇,不但心系大商,麾下更是能人无数,一旦咱们挥军反叛,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冀州必定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啊!”
“父亲,孩儿错了!”
苏全忠站起身,羞愧的低下了头。
想了想,苏全忠又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假意西征,实则归西吧?纣王无道,咱们不能给他陪葬!”
苏护再度摇头叹道:“如果没有两位太子那件事,咱们倒是可以如此,但是现在却万万使不得,假如为父没有料错,那个昏君必然已有后手,只怕咱们刚刚有所异动,便会被他所察,一个不小心,就会令咱们家万劫不复!”
“难道就这么算了?”
苏全忠抬头望向苏护,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哎,此事急不来,让为父再想一想,或许能够找到办法!”
不一会,随着苏全忠拜别而去,苏护悄悄打开了墙上的暗阁。
高四尺,宽两尺的暗阁内,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闪闪发亮。
放眼望去,暗阁内挂着一幅惟妙惟肖的女子画像,正是苏护的爱女苏妲己。
苏护拿起苏妲己的灵牌,小心擦拭着。
正所谓“知女莫若父”,在回到冀州后,苏护便将女儿的灵位悄悄供了起来,他很清楚,朝歌那个苏妲己绝非她的女儿,说不得,他的女儿早已在那间驿站遇害。
“女儿啊,你如果在天有灵,便帮帮咱们苏家吧!”
说话间,苏护不由想起了女儿的音容笑貌,眼中旋即变得潮湿起来。
“啪嗒!”
苏护只觉手中一麻,苏妲己的灵牌随之落到了地上。
很快,当苏护拾起灵牌,小心查看时,他顿时呆在了那里。
此刻,灵牌背后的空白处,已然隐隐出现了字迹。
“父亲莫心急,女儿尚存息,天定纣王灭,还请投西岐,冀州虽有难,女儿亦有计,放心出征去,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