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向前,继续向前,冲上去,冲上去!”小珀西瓦尔一边大声疾呼,制止慌乱的联军四下逃窜;一边还指挥陆战队员们随同自己,向前,向法国人的军营冲击。
然而,当小珀西瓦尔距离法国-军营不足100米,他开始绝望了,不知何时起,法军从营帐里,推出8门火炮,一字排开,对准迎上前的百余名英国红衫军。
仅仅20分钟,这本原本是实力悬殊的较量,以法国人的胜利而告终。冲在最前端的100名英军死伤大半,而西班牙人大都侥幸逃生,一部分转身回撤,或是通过弗朗科里河逃离战场。他们都向海岸奔去,希望能够搭上一艘登陆艇,回到“胜利者号”。
最后的侥幸终于破灭,因为所有逃兵都发现,曾经威风凛凛的“胜利者号”居然在暗礁上搁浅,庞大的船体程30度倾斜,摇摇欲坠,如同病危者在苟延残喘。
1小时前,法军的敢死队成功夺过4艘登陆艇,在堆积火药,各类燃油,以及大量助燃物后,4艘登陆艇被敢死队员们推到“胜利者号”船体的吃水线下引爆(燃)。尽管纵火船实际给予“胜利者号”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但骇人的爆炸声与冲天的火光,依然引发舵手与领航员的极度恐慌,再加上法军两门12磅大炮的轰炸,急于摆脱困境的“胜利者号”变得越发慌乱,试图在狭窄的水道里做规避运动,其结果是“胜利者号”不幸触及到礁石暗堡。很快,潮汐退却,被迫搁浅。
拂晓之前,来自德赛旅部的波兰骑兵团,以及步兵一团主力先后赶到战场,加入到围剿叛军的行列。此役,法国人仅以46人的轻微代价,打死打伤英西联军253人,俘获500余人,还成功迫降(搁浅)一艘一级战列舰。
战斗结束时,天色已大亮,在处理完后方诸事后,一夜未眠的德赛将军已赶赴一团驻地。认真听取完部下的战情汇报后,对于德尔尼团长的指挥失误,德赛高举轻放,以功过相抵为由,仅给予扣罚两个月军衔;而坚守一团驻地,包括辎重队的200多将士都获得奖赏,并记入功劳簿;宪兵中尉波奇和军需官德瓦上尉军衔晋升一级,前者脱离宪兵营,留任步兵一团担当二营营长,后者调入旅部后勤部,取代谢内尔少校的位置。
至于原旅部后勤主官谢内尔少校,此役真正的英雄,德赛并没有给予任何奖赏,反而解除其原有的职务。对外宣称的理由:是谢内尔少校违背了军规,在没能获得旅部授权的状况下,以非指挥官身份担当一团留守主官,必须接受1个礼拜的隔离审查。
众人虽疑惑于德赛将军的决断,但没人提出异议,毕竟军规就是军规,大家在为谢内尔少校惋惜的时候,已经不再怀疑曾经沦为战俘的谢内尔少校对德赛旅的忠诚。当然,得到无形中得利的也有参谋部的那些军官,包括拉斯蒂参谋长。
回到旅部驻地,谢内尔少校便被限制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年数天,没有提审,也没有问话,说是隔离审查,事实上门外连一个执勤宪兵都没有,但除了拉斯蒂参谋长外,其他人不敢违背将军的命令,私下探望被解职的谢内尔少校。
至始至终,遭遇不公待遇的谢内尔少校没有任何抱怨,除了看书,就是写报告,心静如水的他等候着将军对自己的最后决定。
第三天傍晚,拉斯蒂中校再度来到谢内尔少校的房间,一见面,参谋长就挥舞着手中的一封函件,兴奋的嚷嚷道:“恭喜你,我的朋友,快拿出你珍藏的那瓶香槟,今天要庆祝一下!”
谢内尔少校努努嘴,不情愿的从酒柜里取出那瓶价值300法郎的美酒,交给拉斯蒂去折腾。函件放在桌面上,在后者示意下,谢内尔少校打开阅览。
那是一封任命书,德赛亲自签署的,任命谢内尔少校为军情局处长,军衔也提升一级,现在是谢内尔中校。
“军情局处长?”谢内尔很是疑惑,他知道之前情报主官一直是卡尔斯中校兼任。他知道德赛将军不会亏待功臣,但这份任命的确令谢内尔有点忐忑不安。
“我的朋友,不需要担心什么!”拉斯蒂笑了笑,借花献佛的将一杯香槟递到谢内尔手中。“很明显,我们的德赛将军很不满意宪兵队的表现,如此重大的偷袭事件,居然事先没能捕获一丝线索。若非你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不是前线指挥官?”谢内尔曾向拉斯蒂暗示,自己愿意出任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