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些人的家庭收入微薄,几乎无法度日,无数家庭正演着的悲剧,河流里几乎每天都能打捞到被遗弃的死婴;
我看到他们的日常生活状况,早在半个世纪前,就被马德里方面看作很不体面,如今依然如此;
我看到他们得不到教育、医疗、娱乐以及改善自己和子女的境遇的机会,还要受山区叛匪的胁迫与勒索;
我看到他们缺乏谋生的手段,而战争的影响又使更多的人失业,无从发挥生产力;
我看到大批孩童,住不好,穿不暖,吃不饱,很多人躺在母亲怀中,痛苦的死去;
……我并不是在刻意营造悲凉无助的气氛,向你们描绘赫鲁纳地区在1809年6月的各类惨状。因为在巴塞罗那,在加泰罗尼亚的其他地方,上述情景都在不同程度的重复演出。我所抱有的希望,是了解、认知、描述它的真实后,努力凭借自己以及皇帝赐予的权力,在众多朋友们的协助下,将这一悲惨状况的加以改变。
于是,从7月初开始,我下令实施了安全村计划。在30个安全村内,除了一小撮暴力反抗分子,8万人都得到法律与人格上的尊重。
很快的,在安全村里。
他们有了一个不算舒适,但能安静生活,不受战争破坏,生命得以保障的新家;
他们的生活,有了摆脱贫困的希望,每个人能在工场作坊里获得就业机会,来养家糊口;
他们心中拾起了曾经的信仰,可以自由出入天主教会,去做礼拜,倾听上帝使者的教诲;
他们无需承担繁重的税赋,无须担心私有财产被统治者变着花样剥夺;
孩子们有了欢笑,那是安全村里开办了免费教育。所有12岁以下,包括新出生的婴儿,还能享受额外的食物救济和药物医治;
……历史上的赫鲁纳从来不是资源丰饶的富裕地方,普通民众一天的收入不足半个里亚尔,而如今,工场工人的日薪普遍在3里亚尔之上,面粉、肉类与葡萄酒的内部保障供应价格,仅比4个月前,增长50%不到。一个在工场做工的成年男子,能够养活妻子以及5名孩童。
……我下决心的是,要使每个赫鲁纳居民成为自己关注的焦点。决不会把辖区内任何一个敬畏上帝,忠诚守法的团体、个人看成是多余的废物,或压榨对象。我对领地繁荣的检验标准,不是看每月能够赚取多少里亚尔,而是看普通民众的幸福指数。
……实施安全村计划的4个月来,赫鲁纳居民人数已回升16万,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增加。截止11月20日,自治领移民处的官员,又收到3万原赫鲁纳居民申请回原址定居的请求。因为现在的赫鲁纳,已经焕发出无限生机。不仅有了人身安全与自由-信仰的保障,拔地而起的各类工场提供无数的就业机会,大量适龄学童能享受自治领政-府与教会联合提供的免费教育,以及筹划中的全民社会保险与医疗保障制度,无一不是吸引这些人的砝码。
……当然,也会有人选择离开,因为自治领重新赋予了居民迁徙的自由,但我还是衷心祝愿这些人一路走好,并欢迎他们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回家来看看。
…。。在塞维利亚,当地的抵抗者议会,不断在包括上抨击我所谓的愚民政策,但对于那些贪图安逸的人、机会主义者和胆小怕事的政客,其所言所论,我从不放在心上。连塞维利亚报纸,大量盗版我的诗歌与童话,雍容大度的我尚未提出法律诉讼,但保留这一权利。
…。。我信奉的一首格言,与诸位分享:河流、池塘、湖泊和小溪的名称虽各不相同,但都包含着水。赫鲁纳的一切利益,属于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勇于承担自身责任与义务的普通民众、军队士兵、工场工人…无论他们曾经是赫鲁纳人、法国人、波兰人、还是爱尔兰人,如今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信奉上帝的迷途羔羊。
……在场很多人已去过新生后的赫鲁纳,切身感受到那里的勃勃生机,不少人还向我感叹,在加泰罗尼亚的其他地方,依然受到战争后遗症的严重影响,四处盗匪横行,工场倒闭,民不聊生的种种惨状,并咨询我赫鲁纳的发展模式,能否成功复制到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