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法国佬居然剽窃了我们的行军曲!”哈丁少校摘下手中的望远镜,痛骂无耻的法国人,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战后,我一定会提交一份抗议书,是代表大英帝国陆军部!”
一旁的温斯特上校皱起眉头,那是他发现法军制服颜色居然不是传统红白蓝,而是灰色和墨绿色为主色调的奇装异服(迷彩装),就连帽檐上的颜色也显得不鲜明。一旦法国人分散的趴在草地上,自己一方肯定看得不太清楚,势必影响贝克步枪的射击精度。
“少校,你在看看法国人手中的武器,似乎和我们贝克步枪相差无几。”通过小望远镜,指挥官看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最后,他可以确认一个事实,“该死的法国佬,他们派出的是一支来复枪团,士兵手中都是清一色的前装线膛枪!”
哈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提醒身边的指挥官说道:“那又如何,愚蠢的法国人会把来复枪当做燧发枪来使用。上校,你再仔细看看,法军士兵身上可没携带小木槌,无法压实弹药,所以,来复枪的射程绝不会超过200码。另外,他们还要祈求上帝不要炸膛。”
沿着助手的提示,温斯特上校再度观察,果真如此,心中这才放心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哈丁问道。
“再等等,无论陆战,还是海战,法国人总是表现出一幅很着急的样子。按照交战法则,后到战场的部队,拥有先开枪的权利。当然,如果法国人还算绅士的话!”温斯特上校笑道。
英国人自然料错了,在德赛公爵的熏陶下,他们面前的这支法军并不怎么绅士。在法军簇拥的山头背后,炮兵团已紧急架设好了25门8磅以上口径的火炮,如果使用实心弹,可以直接覆盖整个战场;另外,临时组建的2千骑兵队,同样隐蔽分散在阵地两端,保护来复枪团左右两翼。一旦战场出现不利局面,炮兵与骑兵,以及其他增援部队,随时能顶上去。
未雨绸缪,未料胜先料败,这些都是德赛长期坚持的军事观点。
中央纵队中,恩里克与巴勃罗肩并肩的紧紧靠在一起,听着掷弹兵曲的节奏,他们正以每步68到70厘米的标准步幅向前迈进。最初,两个阿拉贡人都效仿身边战友,紧闭着嘴,谁也不想吭声,但不久之后,感觉队列中的气氛有点压抑,两位老乡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嘿,巴勃罗,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呢,你这个话篓子!是希望头顶有呼啸而来的炮弹打爆头,还有指望英国骑兵挥舞军刀砍下你的小脑袋?”
“呵呵呵!”听得懂西班牙语的战友们轻声笑起来,一名带队军官转过头来,看了看,但没制止士兵们的谈笑。
周围不懂西班牙语的法籍士兵变得不乐意了,他们用法语低声嚷嚷着,“该死的家伙,快说法语,有什么快乐的事情,也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一名士兵自甘奋勇的充当起翻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翻译之后却成为一句“巴勃罗长了两个小**,他希望英国人帮自己切掉一个。”于是,士兵们似乎忘记了军纪,众人忍不住伸出颈脖,冲着“长有两个**的巴勃罗”打趣,一时间笑得前仰马翻。
听到这里,马尔丹少校也忍俊不止,“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抱歉,上校!”马尔丹赶紧低声致歉。
勒内上校简单的回复道:“没什么,这至少表明士兵们的情绪还不错!”他平静的目测起行军距离,发现还有400米就到战场中央位置。
此时在英军战地那头,同样的掷弹兵进行曲传了过来,英国人开始出发了。
勒内上校回过头来,对着马尔丹少校嘱咐道:“少校,1分钟后,你的人待会先行上去。另外,让第二传令官站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