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常好,亨利克!我相信睿智的德赛王储一定会采纳您的正确建议!”科万塔伊神父随即跳出来,他是第一个表示赞同的,事实上,这是费尔南多公使交代的底线。
“嗯,可以考虑一下!”在反复权衡利弊得失之后,马瓦霍夫斯基议长思虑再三,还是代表大贵族派,最终接受了东布罗夫斯基将军的这项政治主张。
只要与俄国人的这场战争危机最后被妥善解决,贵族派依然牢牢把控议会下院的半数以上的议员席位,就能继续遏制大公的权力。倘若德赛大公仍不知趣,继续同议会争权夺利,大不了自己再暗地鼓动议员们出台一个君主限制法案,合法剥脱华沙大公的各项权力。
“我坚决反对!”感觉被仨人出卖的扎容契克将军气得暴跳如雷,但也无济于事。此时的小会议室内,是3票对1票,等到议会大厅里的进行公开表决时,由于大贵族派与军团派的倒戈,势必成功推动这一议案成为法律。
“我明天的行动将证明我所说的话!”雅各宾派的领袖愤然起身,重重的摔门而去。
“别担心!”科万塔伊神父在用法语安抚马瓦霍夫斯基议长与东布罗夫斯基将军,他心有所指的说:“相信雅各宾派中大部分都是正直的波兰同胞,他们也是热爱我们共同的祖国,绝不会任由扎容契克将军胡作非为。”
说罢,神父亲自为议长与将军斟满香槟,三人共同举杯,预祝德赛王储与议会下院的矛盾得以妥善解决。
……
正当科万塔伊、马瓦霍夫斯基、东布罗夫斯基与扎容契克等四位首脑人物在议长书房里,进行私下沟通时。在议会大厅的休息室内,作为科万塔伊神父私人保健大夫的德希瓦医生,正在热情又细心的为一位陌生的波兰籍军官做病情诊断。
在手中的听诊器放下时,过往议会走廊的人们都能听到这名医生发出的爽朗笑声,“尊敬的上校,您的身体非常健康。未来20到30年内,我相信没有什么疾病能轻易击倒您。”
可就在两人的欢笑声中,这位波兰上校接着身体的掩护,不显痕迹的从德希瓦医生手中,快速接过一瓶装有无色溶液的小玻璃瓶,并不动声色的塞进自己怀中。
“这是无色无闻的毛地黄叶毒甙,剧毒。使用方法很简单,只需将瓶中三分之一的溶液倒入葡萄酒内或其他酒水中即可。1个小时之内,饮用者便会毒发身亡,一切表面症状与酗酒导致的死亡极为相识,除非做尸体解剖,别说是普通人,哪怕是专业医生也很难察觉出来。当然上帝已经告诫我们,虔诚的天主教徒在死后绝不允许任何玷污死者身体的行为发生。”
一边在为波兰军官继续检查身体,德希瓦医生一边又不着声色的对其低声解释。
作为一名医术不错的医生,经过军情局培训的德希瓦既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一切都在王储殿下的一念之间。事实上,德赛早就对扎容契克将军,这个著名的波兰叛徒抱有敌意。
德希瓦医生递给行凶者的那瓶名为毛地黄叶毒甙的毒剂,是他亲自从原产于欧洲高原与坡顶的剧毒植物,毛地黄(又名洋地黄)的根茎中提炼的,溶液中的毒性大于未提炼状态的20倍。
至于负责下毒的那位波兰上校,他名叫托马什?马鲁舍夫斯基,贵族男爵。
今年42岁的马鲁舍夫斯基上校在18岁时,只是一名普通波兰自由民。两年后,他加入到“科万塔伊铁匠铺”组织,成为一名成功的爱国主义者,并在1790年被册封为男爵爵位。
1792年的波俄战争中,马鲁舍夫斯基以上尉军官的身份加入到波兰的改革派军队,但很快被俄国-军队击败。于是,他跟随导师,胡戈?科万塔伊迁居萨克森王国。
1793年,为了配合科希丘什科将军在波兰境内领导发动的大规模起义,马鲁舍夫斯基接受科万塔伊神父的指派,秘密返回华沙,并加入波兰的雅各宾派组织,帮忙组织华沙起义。
出于对俄国人,尤其是对那些投靠俄国人的波兰叛国者的极度仇恨,年轻气盛的马鲁舍夫斯基居然将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极端恐怖政策,搬抄带到了波兰的雅各宾派当中。
很快,他被授命组织了一支锄奸队,并允许在起义期间,不经公开审讯就加以逮捕与处决华沙城内任何与俄国有关联的波兰叛国者----塔戈维查联盟的成员。
在科希丘什科起义失败,等到俄、普、奥三国开始第三次瓜分波兰(1795年)后,遭遇通缉的马鲁舍夫斯基不得不再度离开波兰,又一次流亡萨克森王国或督政-府时期的法国。
由于马鲁舍夫斯基领导的锄奸队恶名远播,在起义期间,滥杀了一些罪不至死的波兰同胞,使得他与导师,胡戈?科万塔伊神父的关系变得紧张,最后两人恩断义绝,分道扬镳。
反到是两年后,接替雅各宾派领袖职务的扎容契克将军对其青睐有加,任命擅长搞恐怖统治的托马什?马鲁舍夫斯基担当自己的情报官,授予他少校、中校,以及如今的上校军衔。
但事实上,马鲁舍夫斯基上校并非与他的导师,君主派的积极鼓吹者,胡戈?科万塔伊神父断绝关系,而是后者未雨绸缪,隐藏于雅各宾派中间的一颗棋子。
而下来,这颗棋子就要发挥他的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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