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0年5月,由于普鲁士公使参与刺杀德赛王储未遂之后,为避免巴黎方面的报复与追查,普鲁士军队遂即停止并解散了预备役士兵的日常训练。尽管今年4月,预备役又被重新启动,但在严重荒废13个月后,普鲁士的国防势力已受到极大削弱。
据军情局的情报显示,普鲁士正规军每月的实弹训练量不足5发,比起喜爱刺刀冲锋的俄国人还不如,而且他们持有的武器,很多都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淘汰的老古董。英国人给予普鲁士的武器援助,目前还躺在瑞典的某仓库中,未能运往柏林。
至于普鲁士的预备役部队更是糟糕,三分之二的士兵没有枪械,只能拿木棍充当步枪,进行简单的队列训练。由于武器与训练缺乏,士兵士气普遍不高,比起民兵好不了多少。
正是居于这种考虑,无耻的德赛大公才会“趁你病,要你命!”,信心十足的他赶在尚未恢复元气的普鲁士打上一场战争,将后世鼓吹所谓的德意志脊梁敲断。
不过,费尔南多却提出一个疑问。“殿下,还有一位因素需要考虑,拿破仑恐怕不会同意华沙对普鲁士的军事威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的情报中曾提到巴黎正积极同柏林谋求一个反俄结盟。我担心这场对普鲁士的战争尚未开始,就要被拿破仑紧急叫停。”
德赛笑了笑,但没吭声,一旁的吉科宁伯爵负责解释道:“侯爵阁下说的的确如此,但不是所有普鲁士人都赞同与法国同盟。我的家族从斯德哥尔摩发来密报,一周之前,格奈瑟瑙将军曾作为普鲁士王国的密使,准确的说是代表以露易丝王后和首相哈登堡侯爵为首的反法派指示,在瑞典摄政王储贝尔纳多特的积极参与下,于某地秘密会晤了英国前任外交大臣威尔斯利勋爵,以及俄罗斯的国务大臣,嗯,是新任国务大臣奇恰科夫海军上将。”
说到这里,吉科宁伯爵向对面端坐的斯彼兰斯基致予歉意的眼神,俄国“神甫之子”则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心中早已释怀。在被昔日君主无情抛弃,后经瑞典公使的成功劝说,以及德赛的郑重承诺后,斯彼兰斯基已经正式投靠华沙公国,并为德赛大公效力。
于是,吉科宁伯爵继续说:“四方密约的主要内容,理所当然的围绕如何组织新一轮的反法同盟,推翻拿破仑与法兰西帝国,重新恢复1793年的欧洲版图。
就在昨天,遵照大公的要求,我已指示我的人将上述密约,暗地泄露给法国驻瑞典的大使,并由后者汇报给杜伊勒里宫。不出意外的话,两周之内,懦弱无能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烈又要向怒气冲冲闯入柏林宫的皇帝特使做竭力辩解。所以我们判断,华沙联盟三国围攻普鲁士的军事行动,将会得到拿破仑皇帝的暗中默许。”
等到吉科宁伯爵把话说完,德赛起身做出最终决议:一周之内,包括近卫师团在内的5个波兰师团,将跟随自己从华沙向西南方向开拔,经由罗兹省,进入下西里西亚地区,并最终收复上述失地。他最后陈述道:“如果普鲁士人明智的选择撤退,那么这项军事行动将止步于奥得河;倘若战争爆发,华沙联盟将彻底围歼南普鲁士的所有军队。”
会议结束后,费尔南多与斯彼兰斯基,吉科宁伯爵向大公告辞。然而30分钟之后,作为加泰罗尼亚公使的他,却又被德赛大公的副官重新召回在瓦津基宫。
德赛让侯爵准备好笔和纸张,“请帮我草拟一份公告,以联合王国摄政王的名义。”
等待侯爵坐在案桌,拾起沾好墨水的鹅毛笔时,德赛又摇摇头,进而嘱咐说:“不做笔录,您亲自回一趟曼雷萨,告诉九人团务必在今年10月之前,完成主力军团的全部兵源,并将预备役军团的人数增加到总编制的7成以上,此外……
在回到曼雷萨王宫之后,请代我发布一则通告:安德鲁?德赛亲王将主动放弃加泰罗尼亚联合王国的摄政一职,并将全部权力交还给曼雷萨议会内阁,由莉蒂西雅夫人代理监国,理由是华沙大公操劳过度,已无暇顾及有关地中海方面的军政国务。”
“为什么?”费尔南多惊愕的问道。
德赛沉声说道:“就在半小时前,我刚接到伦敦方面发来的密电,威灵顿率领的英国远征军再度登陆葡萄牙海岸,并击溃了毫无防范的西班牙军队和法军,并重新夺取了里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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