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森还想说什么,李元宝却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匆匆离去。唐森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恐怕这下子,情况会变得更加的尴尬和复杂了吧?就算那丫头已经开始有点服从自己了,被老李这么一搅和,估计会对自己更加的怨恨了。
唐森擦了擦药酒,便将衣袍再次穿上。不多时,李元宝便拉着万分不情愿的李诗韵来到了唐森的房间——废话,受了欺负后还要向人道歉,正常人都会很不爽的——李诗韵满眼的怨恨,狠狠地剜着唐森,心中对唐森的恨意却是更加浓了。
唐森心中苦笑,这丫头肯定以为是自己在她爹面前搬弄是非了。得勒,也懒得解释了,于是唐森便笑着朝李元宝道:“李员外,我说了无碍的,怎么还让令千金过来呢?这不太合适吧?”
李诗韵听见唐森这话,心中却是不屑,哼,就知道假惺惺的,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么?就能骗骗我爹这样的局外人!哎哟,可恶的家伙!气死本姑娘了!
虽然李诗韵很是不屑,但李元宝却是道:“陈公子宅心仁厚,不与这疯丫头计较,我却不能让她拿着你的宽厚当撒野的本钱,那样只会把她越惯越坏的。”
“呵呵,李员外太言重了,我可没你说得那么仁厚。”唐森呵呵笑着说道。李诗韵暗自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家伙倒也有点自知之明……但还是太可恶了!
看了一眼在一旁把自己视为阶级敌人的李诗韵,唐森接着道:“再说了,令千金聪明伶俐,秀外慧中,虽有些调皮和骄傲,但这是优秀的人才所通有的心态,不是什么大坏事,而且她在我的教导下,已经懂得自我约束,懂得内敛了,相信在我接下来的教导中,她会变得越来越聪慧,越来越贤淑,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李元宝被唐森说得一愣,本来还想在他面前狠狠地批评一顿女儿呢,而这样做的目的,便是让唐森原谅她的过错,从而能够继续教授她;但现在看来,不用那么做了,毕竟他做父亲的,也不想让女儿太难堪。
“陈公子的宽厚让鄙人实在是有点汗颜啊,诗韵是你的学生,若我再说什么她的不对之处,恐怕也会冒犯到你,那我就不说了,不说了啊,哈哈……”皆大欢喜,这是李元宝想要的最好结果。
不过这只是李元宝一厢情愿的想法,皆大欢喜?怎么可能!捕捉到李诗韵那满含不甘与隐恨的目光,唐森不由得微微苦笑,看来这事还没完!
在李元宝的嘱托下,唐森送走了这对各怀心思的父女,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在榻上,想起这个古灵精怪又貌似很记仇的丫头李诗韵,唐森不由得挠了挠头,这可有点难办了。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唐森不怕这丫头明刀明枪地来真的,就怕这丫头暗地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给他撂阴腿,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他可不想活在一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