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年轻官员拒绝了几句,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不是说的佛郎机吧,南边好像有这个叫法,他们是佛郎机人?”
“准确的说,他们是佛郎机的蒲都丽人!”格丽莎歪着头想了一下,“蒲都丽,蒲都丽,呵呵,在大明话里,你说这像不像不像葡萄牙三个字啊!”
“格丽莎姑娘好见识,呵呵!”年轻官员笑了起来,接着却又嘀咕了一声,“葡萄牙,这什么鬼名字!”
“我可以去和他们接触接触吗?”格丽莎看着自己的陪伴官员,有些期冀的说道,他不知道在这个帝国,不同使者团的私下接触,会不会不被允许!
“当然可以,不过,那些酒囊饭袋可粗鲁的很,格丽莎姑娘远远的和他们说说话就可以了,咦?格丽莎姑娘懂得他们的话?”
“略懂!”格丽莎笑了起来,嘴里露出的笑容,好像一只偷到了老母鸡的小狐狸。
葡萄牙,三面被西班牙包围,几乎割断与欧洲大陆的联系;一面则面向茫茫大西洋,向着那遥远未知的新世界,在欧洲,葡萄牙又被称作为“陆地消失的地方”。
除了朝海洋发展,葡萄牙人没有别的出路,这是注定的。
葡萄牙人于数十年钱拓居物产丰富的马德拉群岛,随后又到达大西洋上的亚速尔群岛。此后二十余年,葡萄牙人更是到达了非洲,并在返航时从非洲运回葡萄牙一些黑奴,这是欧洲历史上的第一次奴隶贸易,从此,廉价的黑人奴隶出现在了欧洲市场。紧接着,亨利王子的船长们通过了沙漠海岸,进入物产富饶的西非海岸,随后拓居西非佛得角(绿角)等地,1接着到达佛得角群岛。直到五十年前葡萄牙国王亨利逝世时,葡萄牙人已经勘探到西非的塞拉利昂,并且在西非沿岸建立了大批贸易商站。
随着他们的殖民地的扩大,随之而来的是他们强大的舰队,这一切都为葡萄牙带去了如同潮水般的财富,正是这些财富,让格丽莎的父亲不惜派自己年幼的女儿万里迢迢,试图开辟一条黄金商路,为四处都需要花钱的帝国输送新鲜血液。
你说,格丽莎怎么会不认识这些酒糟鼻子红头发闻名欧洲的葡萄牙人呢。
当然,在格丽莎来到东方这个帝国的时候,这些葡萄牙人从这个帝国的南边的海洋上也找了过来,对于格丽莎来说,这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
这些依靠着强大的舰队抢夺一块一块又一块殖民地的红头发们,显然意识到了,他们的殖民地政策在这个强大的帝国是行不通的,他们想改变策略,用更温和的手段在这个帝国开展贸易。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他们自海上而来,航线想必早就开辟了出来,一旦他们的贸易开始,他们和格丽莎的目的一样就都达到了——绕过阿拉伯人,让东方无尽的财富直接可以到达欧洲。
但是,他们眼下的处境,显然比起格丽莎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至少,在这会同馆里,格丽莎一行被当作客人来对待,而这些葡萄牙人,这时被丢在这里,有些自生自灭的味道了。
“见鬼!”一个满嘴酒气的红头发,舔干净碗里的最后一滴酒,大声嘟囔着:“酒呢,大副,大副,再给你们的本森船长我来一杯!”
身后的脚步声响,这个叫本森的家伙,迷离着双眼回过头来,嘴角的涎水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做梦,自己一点是在做梦,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怎么可以能看这皮肤这么娇嫩的白种女人,自己一定是太长时间没有碰女人了,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反正是幻觉,摸摸也没有关系吧!他眨眨眼睛,朝着那微微扬着下巴的女人或者是女孩的胸前抓去。
格丽莎没想到眼前的这醉鬼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猝不及防,一对小鸽乳被这醉鬼攥在手里,在身后的随从狂叫着将这醉鬼一脚踢飞之前,她已经被对方狠狠的抓捏了一把!
年轻的官员,有些慌张起来,身边的这个郦人公主(他是这么认为的)被人当场轻薄,脸蛋气的通红一副羞愤得要自杀的样子,公主的随从正在把那浪荡的葡萄牙人再往死里揍,而没有彻底醉倒的葡萄牙人们,也纷纷开始从桌子上、地上爬起来加入了战团,院子里醉鬼共公主一色,桌椅和碗碟齐飞,一场大混战,就在他的面前,轰轰烈烈的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