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大人,也从参知大人从那些新人里挑几个人手,那些新人,还没出来办过差事,用起来也放心啊!”身边的锦衣卫笑着说道。
“从那些人里又能挑得出什么了能用的了人?”钱宁不屑的摇摇头,“论行军打仗,他们比不上威武大学堂的学生,论查案子问口供,随便在这两边衙门里找几个老人,也比他们能干的多。”
“咦,你说参知大人从那些人里挑了几个人?”钱宁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是啊!”那锦衣卫不明所以的点头。
“不对,既然是身子不适,他回去休息用的着带人么?”他疑惑的说道:“除了每日跟着他的那个护卫,好像没看见他回家也带着人啊!”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要不,等那几个兄弟回来了,我给大人去问问?”
钱宁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打听慕天秋带了谁出去,在南衙内部,到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等到他带出去的人回来打听,那可就成了一桩大难事。
这个自告奋勇的锦衣卫,一直到当天天黑,都没等到慕天秋带出去的人回来,第二天一大早,他特意还起了一个早床,结果,一直到慕天秋如同往日一样来到衙门办公,他也没看到昨日里慕天秋带出去的那几个人。
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没胆子直接找慕天秋去打听啊,不过想到等会儿钱千户就要来了,他心里更是烦恼了,自己昨日里怎么那么嘴贱呢,这今天钱大人要问起这事情,自己答不上来,那岂不是在钱大人心里,自己就成了一个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废物了,在这南衙来,自己可指望的就只有这位钱大人了,这其他的头头脑脑,他就是想去巴结,人家也看不上他啊!
钱大人是要是忘记这事情,那就好了。他有些侥幸的想到。
很不幸的是,钱宁不仅没有忘记这事情,反而一到来就将他叫了过来,直接了当的询问此事。
“没回来?”钱宁若有所思的问道:“是不是出去办什么案子去了?”
“参知大人带出去的这些人,里头还有一个书吏呢,咱锦衣卫不抄人家的时候,什么案子需要书吏出去办啊?”这锦衣卫苦着脸回答道。
“哦,没事!”钱宁拍拍他的肩膀,颇有些宽厚的样子:“你今日再留意一下,看他们今日回来没有,去书吏房也去侧面打听一下,那个书吏是干什么去了,反正眼下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和南衙的这些兄弟多走动一下也是好的不是!”
“大人说的有道理!”锦衣卫拍着马屁出去了,留在屋子里钱宁,微微蹙眉。
“这是要瞒着自己干什么,若是光明正大的案子,他慕天秋直接发号施令名正言顺,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明显就是不让人知道!”钱宁脑子里琢磨着:“他是钱无病的亲信,而凤儿娘娘也钱无病之间的渊源不浅,难道说,凤儿娘娘对自己有疑虑,不敢用自己,而是直接从这边要了人手过去?”
钱宁越琢磨越是不对,这个可能是大大的存在,以钱无病和凤儿娘娘的渊源,在他去西北之前,将这慕天秋引荐给了凤儿娘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此刻凤儿娘娘要用人,自然想到了慕天秋,这一点都不奇怪。
只不过,这事情虽然推算起来,理所当然,但是,对于他钱宁来说,这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这岂不是自己费尽心机搭上的这条通天的路,无缘无故就这么断了,难怪怎么说这几次求见,凤儿娘娘都不见自己,原来她眼下有了人可用,他钱宁用不用,已经没那重要了。
“哼,想撇开我,那可没那么容易!”钱宁微微一哼,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断指处传来一阵疼痛,更是让他的脸色,显得有几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