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佟府的败家子出来了,五人整齐作揖,同样也笑面虎作揖道:“老哥们才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佟少爷。”
“没事,没事,我闲的很。”林华安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随即一脸糊涂询问:“就是不知几位老哥在这么个大早晨前来找小弟有何事?”
“这……”五人彼此看了一眼,以一名留有八字胡的瘦子为首说道:“昨夜我们听说了,佟少爷要把靠于学子街的东墙拆了,承租给各店铺们,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林华安一脸恍然大悟,点头笑道:“当然,昨晚我刚刚与贡子街一家酒楼签订了契约,宋状师可以作证,无可造假。”
聆闻确有其事,五人急忙飞窜上前,齐声道:“就与昨晚佟少爷的条件,我们也与你签订契约如何?”
“呵呵!”看着张张急迫的脸庞,林华安畅笑连连,摇头反问:“繁华地段每亩不收半纹钱承租给你们建楼开铺,你们认为可行吗?还真当我是傻的呀。”
这句反问让急迫的五人面面相觑,那瘦子疑惑询问:“可是佟少爷昨夜就是以这个条件签定了契约不是吗?”
“那是我下的饵,要是没有这个饵,你们能天不亮就来等我吗?”毫不隐瞒的点明,林华安巡看五张错愕的脸庞,更正价钱说道:“每人一亩,无条件建造双层楼房,年租每年一千两,月租每月一百两。”话落,竖起一个食指再道:“还有,不准开设戏馆、ji院、赌馆及一切吵闹违法行业,违者罚银一万两,且我还能立即回收租地,不予退任何款项。”
“你疯了吗?”这番话让在场五人齐往上蹦,气极怒道:“有人像你这样做生意的吗?无端端为你建楼,还收这么高的租,谁会这么的傻。”
“那你们为什么不转身就走?”林华安一脸糊涂反问,堵的他们吐不出半句话,嗤鼻哼道:“旁边是学院,吵吵闹闹的学子们怎么醒觉?把ji院和赌馆开在学校旁边,老子还没馋到那个见钱眼开的地步。”
“那那……那……那这么高的租金……”
“高吗?”打断瘦子结巴的话,他手臂往学子街指去。“青天白ri就人流密集,一到入夜更如滚开的糊粥。”眼睛斜撇睇瞟他们。“每年一千两很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并非正真的铺家,而是想过手赚钱的商人,我仅限每人租借五亩,租期不得超过三年。”
如此知根知底的话让气怒的五人脸上盛满尴尬,心想大家都说佟府出的畜牲不仅是败家子还是个大傻蛋,这句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败家子或许真是,可傻蛋一词真是一派胡言,瞧这个佟少爷这副jing明样,纵横商场数十年的老狐狸也仅不过他这般。
笑看噤噤吭不出声的瘦子,林华安微笑捏起手掌道:“其实我早为你们算过了,在这里和我签了,转身一出去每亩净利高可得五百两,低了也有三百两。以三百两来算,五亩能赚一千五百两,二十五亩就是三万七千五百两。转一个手就赚三万七千五百两,还无须承担任何风险,这笔生意诸位大爷们要不要做呀?”
连所赚的钱都被他说出来了,且还是以最低利益来算,那瘦子抱拳团团一揖,感叹道:“佟少爷如此jing明,真人面前也不说假话,想必佟少爷心里定也知道少则一ri,多则三ri,大量的商家定向您府内涌来来吧。”
林华安呵呵笑道:“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说昨晚抛出去的是饵呢?”
瘦子感叹:“这个饵可真是赚大了。”
“那就难说了。”林华安摇了摇头,眼里jing光掠过,吃人不吐骨头笑道:“这人呀,一旦尝到甜头就松不了嘴,我虽租给他三年不收半纹钱,可等到三年约期到时,除非十万两每年,不然我一定把他赶走,让他继续去贡子街养蚊子。”
若说趁年青还能改行闯业,贡子街那掌柜已是四十开外了,自小就开酒楼到现在,这一辈子定是酒楼为命根。佟少爷的地段确实可圈可点,且不论这么多家学院,就是每天来来去去的商旅就能赚大钱,人呐,一旦尝到了大钱的甜头,小钱还会有味吗。
“佟少爷可真狠呐。”瘦子点了点头,心头的一道疤释然了,抬起手掌笑道:“好,就以佟少爷所说的条件签了,要是再不识抬举,恐怕佟少爷也要对我们狠了,是吧。”
“好说,好说,在商言商,诸位既然如此爽快,我也无须太小家子气,多租给你们一亩地,自北头而下,总共三十亩,权当我与诸位交个朋友。”
繁华地段不论是头还是尾都欣欣向荣,瘦子双手一啪,力掌朝大门邀喝:“佟少爷好气魄,那就到宋状师宅邸,让他老人家作个证。”
“不用这么麻烦。”林华安负手微笑,下巴朝门口前后奔跑而来的两人点道:“宋状师我请来了。”
“喔!”这话让瘦子诧异,急忙扭头向大门看去,果然见着宋状师满头大汗奔来,心下委时大吃一惊,佟府少爷难道早知他们会签字?若真如此,这败落的佟府不久的将来恐怕会比鼎盛时期更加昌隆。如此jing明干练小子,怎么会是传言的畜牲败家子呢?其中必定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