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击开石门,林阿真半气不带喘,抬看了自裂缝掉下来的灰尘,当震荡微微停止,裂出一口白牙转身,咋见老大如只母猪滚倒在地爬不起来,吓了一大跳嘿嘿奔搀,故意询问:“怎么样?老大,我很牛叉吧,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我嘞个去。”学他的口头禅骂了一句,林华安心想嫣儿有救的,兴奋无极蹦起来,抡起铁拳凶狠往他脑门重重砸落,但听得一道凄惨嘹叫,见着阿真捂头痛的蹲了下去,抱歉提起他。“抱歉,抱歉,我太高兴了,嫣儿终于有救了。”
林阿真欧麦嘎嘎抱着脑袋,眼角汪着两泡泪水,纠嘴倍儿委屈。“您老高兴也不用这么敲吧。”
“嘿嘿,这不是一时太高兴了嘛!”说道林华安凶狠揉搓他大脑袋一下,哈哈大笑:“你这家伙终于有出息了,不错,不错。”横臂搭过他肩膀,搂着往开启的石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巨大的石室,四下罢满着柜子,zhong yang地上置有一个圃团,圃团上面盘坐着一个人,不,更正的说是一具皮包骨的木乃伊,但见这具木乃伊头带天师帽,衣着八卦袍,手弯持着一支拂尘。
见着这么具风干的木乃伊,林华安惊奇指道:“这家伙是谁,怎么在这里面?”
同样见到玄天的阿真努嘴轻哼:“这家伙叫玄天,天生长着一对瞧不起世人的白眼,虽然恶事干了不少,却真的有本领。”
“哦!”林华安诧讶,转过脸询问:“怎么?你认识?”
“当然,就是我把他关在这里的,死时五十三岁。”说着,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出两颗玉印,皱眉想了想才重重叹出一口气讲述:“我三十二岁在杭州遇见这家伙,他见到我时惊骇不小,说杭州这条大运河十年之内必泛滥成宋,我开始不信,直到四十二岁时,果然大运河决堤,那时我下令修河,就在玄武口子那里挖出一只巨大的乌龟,那时玄天说这只乌龟是我的镇东神兽,让我亲自雕下八个字……”
林华安见过,念叨:“北斗镇东,王自宁焉!”
“对。”林阿真点头,脸se极差哼哧:“这家伙说杭州东面山脉是我的宝穴,让我授令给他,在此地建造我的坟墓,开始我不肯,可是这家伙真的算的非常的准,几乎他说的每次事都应验了,抵不过果儿的哭求,我就授命于他。就这么,三年后一次遇外的来到杭州,突然有一名妇人抱着一名婴孩身受十多刀不死地跪到我跟前,哭诉玄天草菅人命,放下婴孩子当场撞墙而死。”
讲到这里,他仿若看到那个凄怆场面,脸se青白交错,跨步上前踹倒风干的玄天,咯吱一声,木乃伊焦黑的脑袋掉落,向前滚了几下,停住了。
林阿真继续道:“当夜我便让人提了玄天,责问下他竟然半点都没有认错模样,还兴奋带着我来到这里,指着未打通的朱雀口子说,只须要再五十余条人命,明年就可以完工了。”
林华安听的脸se腊白,瞧了瞧前面的石壁,皱眉询问:“五十余条人命?挖个通道要人命干嘛。”
紧跟于后的龙鸩一下子就明白了,低声说道:“少爷,这五十余人挖道,通了以后就全被杀了呀。”
“不错。”林阿真板着狠脸重哼:“此墓玄天建的,每建成一处就把工匠们杀了,尸身扔进寒潭里,建造这个墓穴共花了五百余条人命。我刚要出手扭断他的脖子,他突然走进了石室,往里面的圃团坐下,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说朱雀道未通,那只有他能镇住此灵位,就闭上了双眼。”
“然后你就把他关闭在这里,余生忏悔自已的过错?”林华安明白了过来,跨走到一旁的柜子前,走走看了看,指着一袭道袍和一袭僧袍皱眉询问:“怎么会有僧袍?”
林阿真自已也挺疑惑的,上前拿起僧袍,眼中闪烁了几下jing光,转身说道:“老大,若你听到二百年前有人说二百年后的某人须要这件僧袍,你信也不信?”
这句话让林华安怔了怔,哈哈畅笑走出石室,或许过个三年五载会有个和尚来到墓里,他又不是神棍,此种事他怎么知道?困的双眼几乎张不开,往银椅右边的石室走道:“我困死了,再不睡一觉准累死。”
林阿真笑呵呵跟出石室,自藏书室拐入寝室,点燃烛火帮他脱下潜水衣,从衣柜拿出套亵衣裤说道:“老大,这里些冷,你没内力还是穿上亵衣裤,滚入被里才行。”
抗寒的潜水衣落下,林华安忍受不住打了个大喷涕,冻的浑身发颤抢过衣裤穿上,蹦上床榻大骂:“什么有些寒,根本就是北极啊。”
林阿真见他冻的牙齿打抖,裂嘴笑的开心,懒的和他争执这些有的没有的,再说了,就算他争赢了,于老大的爆脾气说不上还得挨上两拳,摆手撤道:“我睡了二百多年实在睡不找了,老大你睡醒了咱们就跟鬼地方些咕拜。”
裹入棉被里,林华安稍稍暖和些,挥手把苍蝇赶出去,脑袋倒入枕头内抽抖了两下,嘴鼻里泛起阵阵熟悉的嫣儿青草纷芳,迷迷模模想着龙鸩在这里,嫣儿肯定也在这里呆过,说不定她就睡在这张床上,所以枕头才会有长长的头发丝,才会有她的香味。这一天真的太累了,迷迷模模极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