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安眉头一皱,突然丞相挡在自已前面,对将即的两柄青锋怒喊:“我催承恩身为丞相二十几年,一心为国为民,你们先把杀死我吧。”
老丞相突然挺身挡于金狗跟前,抵达的两把青锋急忙侧开,一名斗笠人气急败坏咕噜喊道:“走开,我们不想杀你。”
韩语林华安听得懂,眼见这两各刺客并非冷血杀手,轻轻拍了拍气青脸的老丞相,转看刺客询问:“两位侠客,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们并没有仇怨呀?”
刺客全然没想到金狗驸马会自已的话,怔了一下,一人大喝:“金狗凶残成xing,只要是金狗就和我们有仇。”
林华安点点头,无惧生死地侧步跨出来,深深对他们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叹息道:“我知道大家很苦,也很对不起大家,在如此艰辛里,你们能顽强的活了下来,我很感谢你们。但是,可不可以请两位侠士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改善大家的生活,让我来弥补给大家造成的伤害,可以吗?”
这番诚恳的请求说的刺客张口结舌,难于置信的狠瞪双眼,世上竟还有如此可笑的金狗,不知说什么方好时,丞相突然大声喊道:“请大家相信驸马爷,他知道大家的苦处,已经勒令东廷兵马撤出咱们高丽了,他是真心的想帮助大家,相信我吧。”
驻足远观的百姓聆得丞相喊说这人就是给他们发粮的驸马,刚才被受嘘寒问暖的几个小摊齐声呐喊:“我们相信他,我们相信他。”
金狗只抢东西和杀人,从来不把他们当人看,驸马一来就发粮食,羊群效应街上齐声大喊:“不准杀驸马,我们相信他,相信他。”
信誓旦旦的两名刺客左右观看同胞,正不知做何决处之际,忽地人群四处逃散,一队穿着金国铠甲的铁骑踏人翻摊火速围来,咻咻远处两道利箭划风矢she,啊的一声惨叫,一名刺客左腿中箭,兵马围到。
观看被踏翻的小摊和伤者,林华安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前来的将军,见他命人绑上蹙脚的两名刺客,回身跪呼:“末将迟来,还望额驸恕罪。”
“恕罪?”林华安铁着一张脸,眯起狠目走到身边一名骑兵跟前,吓的小兵半死后,抢过手中马鞭,回头便至朝那名将军狠拍了下去。
“啊……”无缘无故受鞭的将领惨叫倒地,林华安气声怒叱:“是谁准许你们入城,又是谁准许你们纵马于闹市奔腾的?该死的家伙。”啪啪连鞭朝还敢叫的将军身上越打越狠。
观看的所有人无不惊骇,金军骇然额驸文质彬彬竟如此的凶狠,百姓则骇然驸马竟为了几个小摊当众责打将军。两个不同的国家,同时双眼澄变,默然不敢吭出半气。
“啪!”打的鞭子断裂,地上的将军已经浑身血渍,林华安扔了手中断鞭,咬牙切齿跨步朝观看的百姓深深鞠下一躬,用韩语喊道:“对不起大家,损破之物,受伤之人,我一定双倍赔偿。”
慢慢的,死寂的百姓动了,翟然全街下跪,磕头齐喊:“磕见驸马,磕见驸马。”
“好了,不要这样子,都是我该做的事。”搀扶起身边跪磕的数人,林华安俯身轻拍他们肮脏的衣服,转身之际,和蔼的脸庞猝时冷下,对着垂头默然的百来铁骑怒叱:“带着畜牲滚出开城,胆敢再如此,看我饶得了你们。”
“是。”群兵应喏,急速搀扶起皮开肉绽的自家将军,连上马都不敢,牵着马匹往街道缓慢行走而去。
霎时间掌声雷动,人人大快,终于有人能治这些狗东西了。
林华安看了呆怔的两名刺客,微笑走前捡起掉落于地的利剑,前捧笑道:“利刃不仅伤人,还自伤,两位侠士少用乃妥。”
世上还有此种事,他们是来刺杀他的,可他却反过来鞭责前来救他的铁骑,不仅不怪他们,还劝他们向善。
卟通两声,刺客跪于地上,扯下斗笠露出真实脸庞,不知说些什么,重重磕了三个头,把利剑回了鞘内,飞快奔离了街道。
望着离去的刺客,林华安沉沉一叹,如是万般惆怅地负手低头,徐步往行辕方向缓缓慢慢行去。
丞相见他如此,深明他在自责。不只丞相知道,街上的大量百姓皆不敢打扰徐步低垂行走的驸马,眼里的敬意浓重,直到瞧不见那个自责的身影了,停顿的大街才又恢复往常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