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道:“传闻宗母卒亡,先祖伤心过度自食鬼草相伴黄泉,只传下玉萧一柄、驭毒心经一册,逆水分波掌一套。”说着,她从怀里掏出玉箫和两本小册子,奇怪的紧道:“家规说三物生时要随身携带,黔驴技穷之时或许还能救得一命。”
“那是贼虞的亲身体会。”林阿真哈哈大笑,回忆道:“在断臂山上,果儿在等金莲结露,贼虞那时刚刚让我带出山,我到断臂山寻找果儿,他们就在崖畔碰见了。见着金莲在聚露,贼虞是使毒高手,知道金莲是百药之首,可破千种毒药,当即伸手就去抢了。”
说到这里,林阿真轻轻一叹,手指虞思泪摇头再道:“也怪我没告诉贼虞,果儿出来都做男子打扮。贼虞一见果儿是男人,当然不会是我老婆,两人就在断臂崖上斗了起来,一人施毒,一人速解,贼虞可是五毒峰的毒王,几百种毒下去,却一一被解了开来,怒火攻心不仅气吐了血,还反中了果儿的寒蛤。”
听得寒蛤,众人齐相瞪目,虞思泪蹙眉困惑:“寒蛤不是毒呀?”
“对,不仅不是毒,还是解毒圣药。”林阿真笑看她道:“贼虞可是毒王啊,身上藏着五彩蝎和母雷蛛无数,本身就是彻彻底底的毒人。你们想想,一个自小就以毒为食的大毒人,身上的万千巨毒却被解了,会怎么样?”-
听着故事的众人正要回答肯定死了,忽地耳朵咄咄声音大作,茫然往虞思泪瞧去,惊见大量的蜘蛛爬满她全身,这些蜘蛛大小只有母指甲般,se彩却亦常的艳鲜,见着一只就已经头皮发麻了,突然出现这么多,齐一时所有人狂奔离她的远远,脸se蜡白如尸,终于明白亡国的容颜下是一颗黑se的骷髅头的道理了。
若说林阿真一想到虞思泪的天颜就硬了,那么见着爬满在她身上的这些母雷蛛立即就软了。蛇蝎美人果然不是骗小孩的,急速摆手喊道:“把这些可怕的玩意收起来先,老子就是不怕毒,看了眼睛阵阵抽起了筋。”
小伙伴们感受到自已的怒气纷纷爬出来拒敌,虞思泪缓了缓怒火,咄咄大量的蜘蛛自衣服里缩藏了进去,冰冷冷询问:“那祖先是如何活过来的?”
林阿真头皮发麻,这倾世女人明明就有水嫩嫩的仙子冰肌,可却让蜘蛛包裹着,脸庞怪诞又难受,继续说道:“贼虞刚让我带出来,还没大展身手就让果儿弄成了废人,绝望投崖自尽,摔断了双腿,还好出来时把万毒心病带在身上这就保了他一条命了。”
万毒心经里写有大量的毒物,小到一粒籽,大到一颗树,若非把心经带在身上,很难去记得住数万种毒物。先祖身上的毒被解开,那就废了,急须补充毒药来续命。虞思泪明白地点点头,不再开口,静静退到旁边站着。
林阿真说完,巡看了众人,心想老大送小嫂子们回来,这么多天处境必定万般凶险,帮手找来了,便即手指连同和虞思泪下令:“你们的追踪比较厉害,我老大身陷在金国里,也不知逃出来还是没有,你们马上去找他,一定要把他们安全护送到临安东城。”
连同和虞思泪瞧了一眼,不懂询问:“少主,这个老大是谁?”
“他是金国的第一驸马,更是我的大哥。”林阿真当场把林华安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众人沉默静聆,大半个时辰过去,终于明白所谓的老大是何人。鲁凌脸se怪诞,急忙插嘴:“少主,照你所说,这位……呃,我们称他为大少爷吧。”
众人点点头,鲁凌飞禀:“大少爷现在xing命无碍,昨夜我部有一个分队发来飞鹰,说是在秦岭于西截获最后一个幽灵门人,刚要撕杀突然金国驸马死硬纠缠,现在正向葭州前行,说要找衙门当证人。”
林阿真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忙问:“真的?老大怎么跑秦岭去了,要去衙门找什么证人啊,你快告诉我。”
“是。”鲁凌当即一五一十把林华安在大都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昨夜分队的截杀事,最后把目光转向龙嫣,微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大少爷没有事,正和咱们寨子的人呆在一起。”
龙嫣许多天拎起的心终于松了,这句夫人让她双腮红艳,福身相谢:“多谢诸位侠士。”
众人皆惊,连连摆手直讨不敢。
林阿真呵呵笑的开心,瞧了一眼虞思泪,上半身热情如火,下半身瘫弱如泥,如是身上一半热火,一半寒冰,难受的简直要去了老命,手指她非常老实哀嚎:“你快去把老大接回来,我一见着你就浑身不对劲,上半身就如西门庆,下半又是柳下惠,简直要了我老命,还是快快滚蛋的妙。”
虞思泪目光眯起,瞧了少主那副既想要又不举神情,没有吭气转身和连同往小筑外走了出去。传闻少主身伴如花美眷却还频频上青楼狎玩,她虽然是奴才,却也不会让他随意索取,总得来说,如此三心二意的男人,纵就是少主她都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