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长小姐。”霎时间在场诸众齐一声抱拳鞠躬,神貌有着难言的恭敬。
林华安负手于廊台之上,视看从天空飞来的女人,见她一身素白,髻上镶着一柄银se小饰扇,两鬓流淙,身形婀娜,脸上却让一块白纱掩着,虽然模样瞧不清,可如此身形,举手投足的优雅,就只此女绝定然是人间佳品。
“不必如此。”林缘茵听得灵山要降服祈龙秦三门就迅速赶往,脑中是困惑重重,路上遇见广南青衣楼和闽水海帮两路人马,打了个招呼,意外听得祈门自杏花县遇得大墨,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竟结伴前常德府寻仇。大墨是她林氏的人,哪里和别人有什么仇,疑惑就前来瞧瞧了。
群豪刚刚挺起身,ri阳忽地又暗,知道是白慕天追来了,扭头朝天宇瞧去,但见远端无数众,前面是两老一姑,后面紧追着大量汉子,这伙人速奔极快,纵跃间已抵达了园外,前面的老头脚刚踩住园门,忽地身影一晃,已站于林缘茵左畔,后面一老一姑接踵而至,双双翻落于林缘茵右畔。
“见过白老爷。”四魂抱拳对站于长小姐左畔的白发白眉老人问好,侧转对那道姑笑道:“小姑近年来修行颇具jing甚,黔西弟却是多年不见了。”
“哈哈……”白慕天捻着白须,悦笑瞧看默黔东道:“大墨的脾气近来极不好,小墨却是越来越忍得乌龟法了。”
“大哥,你出去一趟还不到两月,怎么和人结仇啊?”墨黔西双眉拧皱,扭看走来的墨黔东道:“我们与长小姐赶往灵山,路上听得你结伴祈门的人前来找仇家寻仇,这个仇是如何结下的?”
默黔东不敢放肆,深深对林缘茵鞠了一躬,手指前来的大批狗崽子讲述:“小姐,老奴也没和别人结仇,就是早上在杏花林遇见了一伙金国武士,我见他们诡诡崇崇便就驻步相询了几句。”
林缘茵睇目朝紧随其后的风不能一伙瞧去。风不能一路紧追而来,似也没料到半途会碰上林缘茵,站于右面一块空旷处抱拳微笑:“阿克风见过林夫人。”
林缘茵点点头,睇目瞧了负立于廊台上的俊逸少年,这一见心弦轰然波动,不由的双眼朝他细瞧,心下无比的奇怪,除了自家相公外,她的心从不与人发出共鸣,为何此少年却让她心乱了呢?疑惑走上前三步,叠手施福唤道:“不知这位尊驾是何人?”
林华安一愣,茫然瞧了同样茫然的众人,无端端的这个蒙面女人对自已非常有礼的施福,不太好意抱拳点了点道:“无家可归的人。”
风不能心里无比的焦急,听得林夫人相问额驸,就知她不认得这位林氏宗长了,要是让她知道,绝对不是妙举,千均一发之际,无所顾及翻翻起手掌,倾身便要擒人就逃。
连同站于林华安右侧,早就提防着人,见有人出手了,跨侧步伐喀喀两声反手绞拧扣去,但听得一通骨胳响动,整条手臂反转了过来,就如断了般,死死绞住风不能的手臂。
风不能出手就被扣住,心下大骇,被绞扭的手臂骨头剧疼,猛地踢出左腿,扭转手腕后退了跃出,听得群豪齐声大叫:“龙门yin风爪。”
“不对。”林缘茵摇头,挺步朝击退风不能老头道:“不是yin风爪,你所练的是什么?”
连同不认识她,皱了皱眉,退回侧步未有搭理。
白慕天见这人如此的高傲,长小姐询问竟敢不理,当即怒上心头哼哼冷笑:“很好,很好。”一对老掌左手焰起,右手冰至,速影倏闪已向连同劈斩了过去。
连同但听冷哼,目内波闪,幻步亦也踩出,廊下之时喀喀两声,左肩忽地骨坠,已是瘫下了肩,正巧躲过袭来的烈焰裳,嘿嘿yin声欺出左爪反攻疾抓。
白慕天大惊,后缩肚腹躲爪,寒冰手朝欺来的脑袋击入,又是喀喀两声骨胳解体,骇见对手竟然整颗脑袋矮下逃过。
在场诸人见着如此奇特武功,人人脸se皆露吃惊。林缘茵咬着嘴,目光粼粼瞧看着和白慕天缠打的老人,每见他进攻一招,身躯就缩小一分,这一分刚好就是白慕天击打之处,每缩之时对方就连续回击,十数招过后,竟缩小如个孩童,仍然还在缩小。
分筋措骨就是要小,身躯越小被攻击的范围就越少,再则人小了速度就加快,身手更灵活。连同一直在缩,白慕天却偏偏打不到,直待对方小到膝盖之时,心下无极之骇,弯着身双掌对着土地连连拍打,可对手如三岁婴孩,速度极快自胯钻来钻去,时而掌风在后,时而在前,滑如泥鳅,单就要接他的偷袭便疲于奔命,哪里能反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