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就可以了,”鲁凌对老板摆了摆手,让他去忙后,关心道:“少主,一大早上吃这些油腻荤物,肠胃可得顾着点,”
“放心,我这是铁胃,什么都消化得……”他话还沒说完,忽然对面一间馆子传來咆骂:“滚,你是吃饱撑着还是怎地,和你说沒有就沒有,怎么地这般的缠人,”只见一个农家小哥让人摔了出來,
这时大街上來往的人流全都驻步朝那馆子瞧去,一名穿着樵农的小哥头破血流趴于地上,这人穿着一袭灰色粗衣,衣上已缝着三个补下,也不知怎么回事,衣上青泥块块,像在泥巴里翻滚而过一般,
“大夫,求求您,一定有的,一定有的,您就告诉我,哪里能购得到棕榈和降真香,求求您,”那小哥不顾头上的血渍,扑到一名胡须老头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就哭声哀求,
听得棕榈和降真香,林阿真和鲁凌彼此相觑了一眼,惊见医馆里的小二哥持棍冲出來,双双立起大喝:“住手,”
那大夫气青着脸,听得怒叱住手,忙停下踢踹的腿脚,目光朝走來的两名公子瞧去,赶紧抱拳道:“两位公子,并也不是小老头横蛮,只是这人死逼硬磨,胡说八道要购什么棕榈,什么降真香的,老夫行医三十余年,几凡引药都明朗在胸,何曾听过此两物药呀,”
那是你医术不湛,涉极的领域狭小,林阿真心里道,下视头破血流,兀自不痛疼哭泣的小哥,弯身轻搀他道:“你要的这两味药我有,起來,”
那少年已经万念俱灰了,听得有人说有这两味药,无焦的泪眼重聚光芒,也不瞧是谁,砰砰就磕头哭喊:“求求您卖给我,求求您了,求求您行行好,”
好端端的寻常人家要棕榈和降真香干嘛,这两只虫子干,可不是随便可以吃的,林阿真微笑搀扶起他,上下也瞧不出半点突出样,唯一一个凸出的,就是那榔头大的额头,
“好了,好了,我先吃饱,吃饱了回家拿棕榈和降真香给你,”笑着,來到了小瘫,牛肉羹已摆上桌了,听得榔头大额大小哥肚里一通咕叫,就比手邀请:“饿了,我请你吃羹,别客气,尽量吃到饱,”
那小哥连忙摇头,跪到阿真的身边,可怜兮兮哭求:“公子吃就行了,吃完了还请……”
“起來,起來,”打断那小哥的话,林阿真搀扶起他,可这小哥死硬到底,大声叫喊:“小人跪着,小人跪着,只求公子给小人棕榈和降真香,小人……小人……”哽不出话來,砰砰猛地磕头,“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好好好,我给,一定给,你别跪着,起來吃几碗牛肉羹,”说道,就即威胁:“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给你了,”
那少年吓坏了,急忙站起來,怯懦地屈着双腿朝凳子小心亦亦蹲坐,黑漆漆的眼珠害怕的偷窥有棕榈和降真香的公子,见其皱着眉头,赶紧拿起牛肉羹碗,咕噜就吃了起來,
“鲁凌,前天咱们才从洞里搬來了好些,你去取几个來,”实想不通这寻常人家要虫干做什么,吩咐了鲁凌,林阿真缓吞吃着牛肉羹,目光审慎打量着榔头大额小哥,笑问道:“小哥,你是不是满城医馆里都买不到棕榈和降真香呀,”
那小哥赶紧点头,又摇了摇头,哀苦道:“天不亮小人就进城了,西城的医铺都问遍了,可大夫都说沒听过棕榈和降真香,我就來东城,可是大家也都说沒有,还好遇着心善的公子,小人该如何感激您呀,”
天不亮进城,从西城到东城,那这小哥就不是城里人,而且是住在西城外,林阿真笑点了点头,再问:“你为什么非要购棕榈和降真香呀,这两味药一般人都不吃的,得北方寒冷的地方,有人受了极寒才会用,咱们南方人吃了,可受不住药里的炕热,”
那小哥愣了愣,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棕榈和降真香,是仙子玉旨让他购的,急忙询问:“公子知道棕榈和降真香,而且比临安的大夫都知道的详细,您……您是大夫吗,懂的治病吗,那种受到很重很重伤的病,”
果然这人体内有股寒气不散,林阿真听了话头就知道了,和蔼可亲点头,“我治过非常多受很重很重伤的人,你家里谁受了很重的伤吗,”
那小哥急咬住嘴巴,敬惕看着他,好一会儿嚅声道:“是,很……很重,很重的伤,脸色都苍白,好像还结着一层冰,身体虚弱,很……很冷,”说着,眼泪豆大流了下來,
林阿真急急安抚道:“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从我手中还沒走过死人,你带我去瞧瞧,”说着,深怕他拒绝,人畜无害叹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自出谷后,师傅便让我立誓,绝对于人行善,不可见死不救,医德当首,钱帛皆乃化外之物,”
这席话让那小哥眼里泛起一阵希望,感激无比怯握住他双手,喉咙一阵咽呜,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他却是哽了哽,小心亦亦询问:“恩公,您是从那个谷里出來,师傅有是谁呀,您这般的仁心仁术,肯定名闻四海,您的师傅一定鼎鼎大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