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馨看着他就跟来了,让什么鬼迷了心窍都不知道,现聆得此番询问,红起的小脸更是窘迫,再福道:“适才于街上听得佟公子清声鸣唱,歌曲甚是好听,一时好奇就唐突了。”
“原来如此。”林阿真露出个俊极笑容,左右看了冷清的街道,邀请道:“适才想事想走神了,未见刘小姐实在过意不去,此处阴森森的,还是不可多待,倘若刘小姐信得过在下,我送您回府吧。”
刘馨面色樱红,施福相谢:“多谢佟公子。”
“勿须多礼,刘小姐请。”林阿真乏味的可以,宋女谦卑,当即领前向豪街方向沉默而去。
一路走来,刘馨频频偷窥阿真,心下狐疑,佟真的脸她半点印像都没有,可是背影及气宇却非常的熟悉,确实是在哪里见过没错。
百思不得其解下,两人拐过一处街角,刘馨见愈距家府愈近,心里无比的着急,再偷窥了沉默的佟真一眼,始终没见他有要开口迹像,忍不住只好轻声低问:“佟……佟公子,您……您以前常……常来东城吗?”话说出口,羞晕飞红了脸,低垂着头不敢乱看。
林阿真只想早早把她送回家,半点都不想节外生枝,本以为刘小姐定然一路无语,不料她却突然询问,当即微缓下快步,转看了低头的她一眼,笑笑道:“没来过,是第一次了,刘小姐为何这般问?”
刘馨听得他说没来过,脸上的羞红又加了一层,咬了咬唇犹豫了半会,似鼓起莫大勇气般,微微抬脸看了他一眼,急急撇开眸眼低道:“六七年前,好似在城中见过佟公子,是刘馨认错了,还请佟公子勿怪。”
林阿真毫不在意摆了摆手。“没什么怪不怪的,人有相识,也难怪刘小姐认错,六七年前我确实没来过临安。”那时他还封在冰里呢,怎么可能让她看见。
刘馨点点头,不敢再多言语了,小手揪捏着袂裙,跟着他走入木碍门,往刘府而去。
入了豪街,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刘府,林阿真站于石阶下抱拳笑道:“天色不早,刘小姐早些休息,在下告辞了。”
“多谢佟公子相送。”刘馨急忙施了万福,再窥了他一眼,见其笑容可掬,温温尔雅,与父亲所斥的yin邪之徒所去甚远,几欲想开口邀他进府续杯茶水,又怕惹恼父亲,就不敢多加挽留了。
刘小姐进府的蹉蹭犹豫,林阿真哪里会不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宋室女子最美之处,这刘小姐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无疑就是女人的典范,能娶到此种女人,那是修了好几辈的福气。不过,不是他的菜。
眺望女人典范进府了,阿真俊眉轻轻一挑,只希望她可以嫁个好人家,转身返回玉石大街,忽听着斜对面的童府内靴声裹裹,他疑惑转过目光,咋见大批劲衣大汉从童府奔出,但见这伙人有男有女,足有十数众,皆背负着刀剑,刀剑让布包着,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就是江湖武林人物。
林阿真既是困惑又是狐疑,心想童府安安份份生意人家,和这些穷凶极恶的武林人仕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解之际,远见童老爷跨出门槛,后面跟着童风和童木木,只见童老爷和童风身躯半弯,对一名虎背熊腰大汉极是恭敬,远远听得:“这一路上就有劳三爷了。”
林阿真发誓他真的不想去偷听,是耳朵太过灵敏了,听见童老爷说这一路上有劳三爷,他俊眉微微皱起,心想是要出远门了,不过童府应该有护院武师才对,怎地反去聘请这些独于百姓外的江湖人物?
那三爷武功很是不错,对童老爷拱手时,灵敏的神经感受到人有注视,极其精准转头往斜对面瞟射去,见着站于街上观眺的是位弱质公子,就即放下心来,不怒而威的虎目,恶狠狠朝林阿真瞪了一记,转身辞道:“童老爷放心吧,大理说远是远,说不远极短,西南兄弟们我一样吃得开,不会有任何意外,明早见,告辞了。”
“好好,送三爷。”童老爷连声笑应,邀掌亲身相送到石阶下面,童风马上接过老父的职责,随侧往木碍门引领邀请:“三爷,诸位侠士请随小弟来,父亲已在街外的客栈安排了房舍膳食,千万不要客气。”
那三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上半话,领着众人跨步朝碍门行去,途经林阿真时,见他竟敢不让路,恶目凶狠一眯,螳螂大步就撞了上去。
林阿真就站在街中,惊见这人如此恶霸,即将要被撞时,急急步伐旁侧,让出大道,目光跟随这伙人盛气凌人的家伙,不消说那三爷,就是后面的十余众,不论男的还是女的都威风凛凛,目空一切,脸上明显写着:“滚开,别惹我。”他当即非常不屑,自喉咙里咳出一口浓痰,半无所惧,呸的往地上刚劲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