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夫人叫唤,林华安面目无光转过身,尴尬地抱拳道:“不知刘夫人还有何事?”
就这么个女儿,花样年纪嫁于他向家,虚度了五年光阴被撵了回来,好生生的一个女孩儿,最宝贵的青春全让那没良心贼给耗去了,她的馨儿又何曾有好名声了?
“唉!”刘夫人哀苦的一声叹息,眼泪就要掉下来地手邀椅子,道:“佟天,我可以这么唤你吗?要是可以,还请入坐,听我诉诉苦,不知如何?”
“当然好。”林华安急忙应答,眼见刘夫人一脸疼痛哀苦,他狐疑瞧了僵笑的林阿真一眼,跨步返回椅子前,反邀请:“刘夫人请坐,还有时间,有什么事您慢慢说。”
“请坐,请坐。”刘夫人邀了他们坐下,自已才在副首坐了下去,再看一眼林阿真,实在太过喜欢了,如此俊逸出众的上上佳婿,哪里是那没良心贼可以比的。
她手捂着疼痛的心脏,尾尾相诉:“说来我馨儿亦是遭人休弃破鞋,佟天你能不计较前来提亲,我心里无比的感激。我家老爷和向老爷同朝为官,交情极是不错,老爷在馨儿还小就为她订下了这门婚事。五年前我馨儿十七,正值青春貌美,本来我以为女儿这一辈子该是圆满的,实难预料向关靖那贼子,他根本就没有要善待我馨儿之心。白白空置了她五年不说,向老爷刚刚离世竟将我儿撵了回家。佟天,你为我评评理,我馨儿为他向家操持五年,活守了五年的寡,他姓向的不知恩感,反倒把她休弃了,天下有这个理吗?”
林华安压根就不认识那个没良心贼向关靖,并也不是当事人,背后论人是非那是小人之举,唯有笑笑安抚:“五年前的刘小姐我不认得,是否貌如花不知晓。不过现在的刘小姐我见过,不仅美丽动人,还温柔婉约的让人心生喜悦。刘夫人,我是市侩的商人,书读的不多,可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这十四个字还是懂得,说的就是刘小姐了。”
刘馨听得此赞,羞红地低下脸蛋。刘汉凝轻轻捋着胡须,似乎很是回味此句诗经。刘夫人则嘴里含笑,摇头道:“佟天你谬赞了,我馨儿如何能受得起这般的夸赞。”说罢,笑眸直直往林阿真看去,点头询问:“佟真,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当然,刘夫人就这么唤吧。”林阿真一直保持得微笑,心里是叫苦连天,他只想逃,逃离这个让他背脊发凉的恐怖刘府。
刘夫人心里那股喜欢就如滚开的清水,泡泡止也止不住的上冒,微笑道:“我看人一向不准,可对佟真你,我绝对有自信,你不会是那种荒yin无度之人,反而是顾家的好男子是吗?”
林阿真眼皮一跳,心里呐喊:不是,他从来就不顾家,他喜欢青楼,且还特喜欢一对多yin乱,要是你女儿嫁给老子,老子肯定比那姓向的没良心贼更没良心一百倍。他心里虽嚎,嘴巴哪敢说出来,给自已抹黑那是没所谓,老大是很看重名声的。
“这……”回答是也不对,不是更不对,他笑容僵硬,这前这后,就是这不出半个字来。
刘夫人见他这不出来,便就顿悟了,暗自好笑自已问的是什么问题,佟真要若答不是,不就成了自卖自夸的王婆吗?可答是,他压根就不是那种人。贵华楼的事,或许真有其事,但若强说他在房内与其妓荀合,又有些不通了。佟真就只有一人,如何能夺占三女,再则他既然想,为何不上隐蔽窑子,偏偏却于人来人往酒店里行此秽事?
女人就是这样子,只要喜欢,劣质的就在脑中自动屏蔽了,只剩下他的好。刘夫人越想越疑,最后已然认定佟真和小王爷他们本来就有怨心,只赖佟真不想得罪权贵,才捂着肺脏说着违心的话。如若不然,小王爷他们怎地会特地前来,见到佟真是恨不得吃吞了他?适才的询问,佟真如何会这般的无愧于心坦然。啊,是了,定然就是这样子的了。
刘夫人脑中自想了一番,就认定是这么回事了,立时欢喜难言瞧了垂头澜站于旁的女儿,再看了林阿真,女儿与佟真是多么的般配,世上还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人儿吗?
“佟真,你是哪里人呢?”刘夫人嘴里含着浓浓喜庆,语声温婉询问:“我们知道你是生意人,生意还不小,是最近才迁至东城的是吗?”
林阿真额头泛黑,惊棘瞧看刘夫人,但见她眼里泛笑,眉毛弯弯,全然就把自已当成了女婿了,急急站起道:“刘夫人可能误听了,其实生意不是我的,是我家老大的,我只是依附着他过活,要不是老大,我就连三间瓦房都没有。”
他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挑起眉头,林华安似笑似非笑睇看他,刘家人则万般的诧讶,败家子佟天早就有名,输的是家徒四壁,只困有佟真这个义弟才得于翻身,他又何曾有在外面经营什么大规模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