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真微笑看着铁青脸的持刀一伙,见着那瘦削男人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嫂子,心里极是不悦,心想要让老大知道有人觊觎小嫂子,还三番两次的想碰她,肯定发火了,铁定第一个冲上前一巴掌甩的这货头破血流,既然老大这么火了,他代替他老人家甩一下应该没事吧。
想是这么想,可小嫂子的话又不能不听,他嘴巴一抿,抱拳道:“诸位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不必这么的刀剑相向。”话落,转对那个半百老头,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伙人,拱了拱手,转身就往侧门走了过去。
那半百老头回了个礼,哈哈笑道:“是了,这位公子说的在理,阎小爷又何必这般动怒呢?”话落,侧步而出,挡在林阿真所行窄道前,微笑道:“这位公子,不知可否等等。”
你都挡了老子的路了,还等个屁。林阿真心里呸骂,微笑询问:“不知这位爷有何事?”
“也别无他事,就是见公子出门携带如此美眷,冒昧想告知于你,夜里不要外出,门窗可要关紧了。”
这番话让林阿真笑容敛下,回想刚才这个老头对那年青人说的饮食男女,脾胃气虚,当场给他开了一帖药。立马就知宵小之辈是谁了,敛下的笑容再回脸上,抱拳笑道:“适才听得你为那年青人开出一帖治虚之方,想来是精通药理了。我这里也有一贴药,到时还请这位爷给这前来偷鸡摸狗的鼠辈治上一治。这方子好记的很,黄芪二钱半、紫背浮萍五钱,共研为末,每服一钱,姜蜜水送下即止。”
那半百老头听得药方,老脸一呆,马上想到此方是专治吐血的了,讶然往朗步入门的少年瞧去,摇了摇头转身就出了客栈。
入了客栈侧门,林阿真见着远端两名背着包袱的少年边走边讲。“陈浩南,你听说了吗?那个专在南门讹人钱财的痞混光天化日下闯进富甲一方的黄员外府里行抢,打伤了许多仆役不说,竟把黄员外的爱妾扒了个精光。”
浩南点头道:“午前闹哄哄的,我都看见官府奔街窜巷到处在搜人,可那个地痞混混早就溜了。不过呢……”说到这里,陈浩南轻撞了身边同伴,再道:“说来这黄员外也不是省油的灯,委托了一群人,说是江湖名门,不到一个时辰,那三个地痞混混就被拖进了官府里了,这事你恐怕就不知了吧。”
陈浩南的同伴姓山,单名一个鸡。
只见山鸡万般惊讶的“咦”了一声,摇头说道:“我倒是不知有江湖名门插手。这黄老爷委托的是那个名门,竟能的能逮住连官府都找不到的痞混?”
陈浩南阴阴呵笑两声道:“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吧,黄老爷所委托的就是扬州楼家庄,只听得楼少庄主在隆兴寻找什么人,刚巧就碰上了黄老爷的事,他仅只一个顺手,就把躲在茅坑里的痞混逮着了。”
两人边走边说,晃头晃脑,大步朝客栈大厅门子走了进去。
林阿真早就知那痞混会很悲惨了,至于这个楼家庄,算是能挤上大派的边,名门倒还够不上。江南有三庄,风家庄、楼家庄、程家庄,这三个庄宅算是花氏的隔传,若非金陵名门花氏垮塌,扬州也冒不出来这么三个庄子出来。
“嘿!”看来那个痞子血光之灾是避过了,这牢狱之灾可得受了。林阿真阴森森露齿裂笑,步履轻快朝西厢院蹦去,拐入阁院,远端的楼子唯有一间是开门的,知道小嫂子就在那间房里了,开心就蹦跳了前去。
他蹦跳入小嫂子房里,就见她们都坐在桌前了,桌上已经摆了丰盛的午膳,热腾腾的白气上冒着,却没有人开动,知晓小嫂子在等自已,赶紧呵呵往留下的一个空位跃坐道:“好啦,我先开动了。”率先端起碗筷,吃了这顿,明天就去砍头了。
龙嫣微微一愣,见小叔吃的如此的凶狠,就即轻笑地摇了摇头,邀请刘馨用膳,自已就也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林阿真吃速极快,胃口极大,十几人份的午膳到尾几乎一大半都在他肚里,他舒服打出个饱嗝,痛快接过阿绿递来的茶杯,呵呵对大为叹服的龙嫣笑道:“小嫂子,我好像是第一次和你同桌吃饭吧?”
在佟府,她早膳一般都是在厨房随意喝了点小粥,中午虽然有在厅中用膳,可是小叔却一直缺席,晚膳那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见不到他的人。便就微微道:“曾有一次,奈何那次小叔刚坐下,吃不到两口就让相公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