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晨重哼一声,冷冷道:“自然是居心叵测之徒了。”
“好。”林华安点头,冷笑巡瞧了他们一番,转对完颜格说道:“皇上,咱们大金有一宝,他只要一出来,全天下皆然拜服,何不请他出山,让他接管大都及禁宫一切兵马要务?”
听得国之大宝,大家都知是阿克达苏。霎时间,右相一伙全都闭嘴,没人敢说阿克达苏有不诡之心,更没人敢否认只要他接管大都,谁都得惦惦的。
碌碌心知坏了,昨晚他去找阿克达苏,肯定就是为这件事,顿时青脸强挤出笑容,牵强道:“老王爷早已不理这些了,恐怕……”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林华安没等他恐怕完,便哼声讥讽,转对完颜格说道:“皇上,老王爷才五十来岁,正处老当益壮。说来他本意是想陪王妃游山玩水,谁知王妃出去游玩了两趟就不去了,这可真是闷坏他了,终日无所事事不知干什么,现在只要皇上下一道诣意,恐怕老王爷会乐的翻上天去了。”
有关阿克达苏陪西廷王妃修花剪草,大家都有耳闻。
完颜格想得这位惧内惧的腿发软的天下第一痴,不由的悦声畅笑,心头疑滤统统消失无踪,手指左排末五位道:“阿不多。”
窝鲁阿朵被赶出大都,阿不多就知自已也难于幸免于难了,直恨当初不该和右相走的太近,火速奔出列位,目也不敢瞧看林华安一眼,跪地高呼:“臣下在。”
完颜格并非昏庸之辈,阿不多和塞柱亲近他多少知点,只不过他不认为阿不多敢有二心,可额驸的小心并也不坏,况且让阿克达苏前来拱卫京机,那是再放心也没有了。便就笑笑道:“你火速前去兴中府,一切听众阿克风调派,绝对不能尊大,待着凯旋归来,朕不会亏待于你。”
阿不多心明额驸既有疑,定不会放过他,此一去怕是回不来了。现听得皇上承喏,顿如吃下一粒定心丸,欢声磕头高呼:“臣下绝不辱命,不敢尊大,一切听众西廷王调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格笑点点头,挥手道:“兵贵神速,去吧。”
“谢皇上,臣下告辞。”阿不多慎重再磕了三个响头,才颤巍巍的站起身,躬着身躯退到殿门之畔,步履如风往宫门外飞奔离开。
林华安拔掉塞柱的爪牙,便就回了列位,抬头挺胸看着对面的三个老家伙,心里冷冷笑道:“别急,今个儿才刚开始,胆敢把天下百姓续命的最后的一口粮掏干,他定要把这些东西的心肝脾肺肾挖的一干二净,只剩一层皮。”
处置完军国重务,完颜格见群臣没有任何事要奏,便即站起身道:“大军退守溱河,于至西境诸城丢失,既然如此不如送给西辽一个人情,须择善言之仕前往虎思进斡耳朵去见萧太后。”说道,他瞧了林华安一眼,便转目对伊伊唤道:“老丞相。”
“老臣在。”
“本来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可是年纪大了,心中可有人选能胜此任?”
伊伊想了想,躬身禀道:“我朝虽武功盖事,文章却做得不好,朝中能胜此重任者屈指难数,唯有一人可担此任。”
碌碌心头极恨,伊伊这番话正中心头,急速出列举荐:“老丞说的半点没错,我朝能言善辩之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六省大人,此重可让他前去,定然不辱圣命,挑拔的西辽与蒙古反目成仇。”
“呵呵呵!”林华安听得裂口悦笑,抱拳对碌碌道:“碌太师这般夸我,可真谬赞了。其实你也不错,巧舌如璜,咱俩真可谓是不妨多让。”
完颜格听得碌碌推荐额驸,虎眉噔时拧成一团,三请四请好不容易才请来,就怕他离开,哪里有送出去的道理。当即喝叱:“太师说的是什么话,朕只不过作顺水人情,何曾有挑拔之心,你倒真把朕想得这般无耻吗?”
碌碌心头一惊,急作九十度弯躬,连连告罪,不敢再开口半句,退了回去。
完颜格左右瞧了众臣,再次转对伊伊询问:“老丞相所荐是何人,不妨说来一闻。”
“正是宣政院文院判文寞。”荐落,伊伊笑笑道:“文寞是何人皇上心底该也清楚,当年若无他叛宋,开封也没那么轻易攻破,立下如此大功,可十数年来却身处闲职,我朝愧他甚多,还请皇上着升其定置院同知,出使虎思斡耳朵。”
大金马匹夺得天下,武人最憎的就是叛徒,文寞身为林氏婢仆,最后却背宗忘祖害了主子,至于他虽投金却得不到重用,一直身处闲职。
“既然如此,那么就着中书省宣诣,让他出使西辽。”诣落,完颜格手臂一挥。“退朝吧。”
“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皆跪,高呼过后,才逐一站起,陆陆续续出了议殿,三五成群窃窃私语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