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余离子自知不敌,劫不到人拼得一死,脚步一点到大地,反出剑指再纵欺前扑,嘴咆咒骂,右手一袋花粉就朝前挥扬而入。
林阿真被气坏了,一心对着童木木,这句狗贼让他侧眼一瞥,啪的大片粉沫就朝脑袋砸入,染的一头黑发皑皑雪白。他百毒不侵,任何毒药都伤他不了,心想这个龟孙还真不要命了吗?右指拧起,所使的正就是余离子的剑指,出指精准往点来的手指击入。
“呃?”剑指点抵,突然紫宫和玉堂两穴空荡,他微怔了一下,继而恍悟,刚才那一片粉沫不是毒药而是软筋散同性之物,急速撤下剑指,身轻飘飘撇身让过劈斩而下的剑指,再提水分和神阙两道气穴,穴门阵阵刺痛传来,气风时有若无,赶紧往后跳跃,再避过龟孙杀招。
余离子抱着一死之心前来救人,没料到恶匪竟然轻易就中招,连续抢攻了两招被避开,心明他气穴被阻塞了,大喜无极以本门剑指边攻边吼:“徒儿们速速前来相助。”
同样瞧见恶匪不对劲,忌惮的铁血楼二十数众听得师尊呐吼,连应也来不及应,各自翻起手中青锋,嚷喝朝前奔纵,斩杀就入。
林阿真虽然内力真气尽失,招术依旧无极之俊,身躯飘飘,闪转轻盈,连续避过三道剑指,拧腕扣住第四道剑指,反掌就朝余离子胸口掌入。
啪的一声,余离子被震退了半步,猛地翻过被扣手腕,大声咆喝:“给老子挠痒痒吗?”指剑霸极再朝他刺入。
连焰烈掌都熄火了,阿真暗喊糟糕,没有内劲催发,凌波微步、翔水波步、魂追步、风移术、纵横术等等,各种绝顶步法使起来既迟缓又呆滞,瞥眼四面八方大量利剑扑来,心下气苦,龟孙誓杀自已,亲王爷卒了。
“嚓……”
“嚓……”
林阿真纵是兼着各式各样绝顶武学,没有真气催掌发力,软棉棉身体能躲着过三四五把剑,也躲不过二十多把。当先腹中挨了一剑,所幸招术仍在,紧急侧避,突然背部又一痛,反侧身躯,大腿受不住力地弯屈而下,被劈了两剑,惊见一剑剖脑而下,紧急后纵翻跃,实在没有半点力气,砰的一声,让一根力腿踹往童木木跌飞了过去。
童木木早吓傻了,呆滞哭泣中,骇见恶人自半空跌飞而来,卟通摔倒在脚前,哇的巨声嚎哭尖叫,连噔双腿飞快向后蠕蹭,直到退的远远,泪看前方那具淌血的身躯,尖叫啼哭猛地卡止,惊错无极呆看着,很难相信恶人也会有这般狼狈时刻,徐徐抬眼往奔围的英雄们瞧观,只见人人煞气凛冽,欲杀恶人而后快。
“操操操!”跌趴的林阿真一个母猪滚翻,低咒瞪了一眼吵死人的娘门,撇眼往持剑围来的一干龟孙呸讥:“小龟孙们下手无力,尚宽是后继无人了。”
欲杀而后快的铁血楼一众刚抵,听得尚宽两字,余离子抬手阻喝:“慢着!”指点他叱问:“你是什么人?刚才所使的各种招术既有我楼的剑指,饶风岭的寒冰掌,北清河的烈焰掌,默氏兄弟赤珠掌是不是?还有一些掌法似乎也都出自名家,就如那一手绝迹百年的紫宫凝血爪。”
“呵呵,呵呵!”林阿真阴阴而笑,讥讽看着这个中年龟孙,瞥见着大量官差杠着巨大铁枷奔来,阴笑骤变,哈哈哈!大笑了出来。
客栈外的大街早就聚满着人群,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窃语中,见着闯进客栈的官兵跑出来了。人人紧急闭上嘴巴,瞠大双眼往那个浑身是血的大汉瞧去,只见其脖上铐着铁打的大枷,脚上锁着五颗大铁球,几乎不能行走,让铠兵强叉着拖了出来。
“啊……”胡海升骇见亲王爷竟浑身淌血被拖出来,心肺皆裂地惨叫前扑。“住手,不能枷他啊,不能枷他啊。”
段暑才把恶匪扣押出来,就见中了邪术的胡海升哭扑而来,吓了一大跳,急前道:“胡掌铺你中邪术了,他就是个土匪。”
“不是,不是。”胡海升一对老掌死死抓段暑官袍,眼泪鼻涕飞喷,疯了似的咆骂:“你这个直娘贼,有眼无珠的混帐东西,大胆,你要造反啊,还不快放开我家主上,你你……”
“住嘴!”老头没咆骂完,阿真一声喝叱:“死老头还不给我嘴闭,退一边去。”
大骇的胡海升急咬住老嘴,泪看了主上怒目,吓的噤若寒蝉往一旁连退,在见他被拖入囚车了,卟通往地里跪入,俯身恨捶地面,嚎声吓的围聚观看的所有人连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