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林华安往傻眼的阿克达苏瞧去,只有蠢人才用武力,聪明人一向都是黑兼白的干。当即禀道:“皇上,他们只不过是了奉了塞住的命,身不由已罢了。如此巨款是不能声张的,一胆定罪天下必乱,拿下他们重重打五十大板也就是了。”
完颜格同样傻眼,都没料到会这么轻巧,正不知该如何应答时,只听他一声大喝:“拿下此七人重打五十大板,胆敢反抗者,杀其全家九族。”
“谢皇上,谢皇上。”五十大板和九族的命相比,哪里还须要去算呀,七人当场眼泪鼻涕齐喜欢下流,砰砰磕头任人捆绑了。
伊伊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额驸要让皇上这么奔波,原来他是要兵不血刃,顿时眼里布满着浓浓赞赏,躬对呆怔的完颜格笑道:“老臣直到此刻才明白皇上之用,就是用在此处。”
完颜格一个回神,难于相信自已又被算计了,哭笑不得指着林华安道:“额驸果然好黑的肠子啊。”
林华安嘴巴一裂,瞟看被押下去的七人,抿笑道:“任谁见着天下间最大的皇上在此处,也要忌惮七分。再则,皇上无端端的来此地干什么?显然是老爷被捕了,老爷都被捕了,大家还不作鸟兽散去啊?”
“树倒猴孙散,这就是树倒猴孙散的道理呀。”伊伊吟吟说着,手掌伸前询问:“银子在房里吗?”
“当然不是,塞柱没那么笨。”摇了个头,林华安转身出了围蓠,朝前端的大河终端走去,指着前面杂草中开出的一条小道,道:“皇上且看,杂草人高,遍地疯长,可这里却有一条能容人能可过的小道,这是为什么?”
完颜格低头下视,理所当然说道:“路不走则生草,若有人走,草就生不出来了。”
“这就对了。”领他们过了窄窄的小道,来到了大河终端,河畔水草澜澜,长的极茂。他指着平静无波河面讲道:“金银不会生绣,全都沉在河底了。我的人潜下去探过,密密麻麻的宝箱,吓也吓死人了。”
阿克达苏抄过好几个家,谁家不是除金银外,画图、宝物的。讶极询问:“除了金银吗?没有那些什么绝迹的画图珍本吗?”
“哈哈,哈哈。”林华安听得悦声而笑,摇头道:“塞柱是什么人,要这些既不能用,又容易落下把柄的东西做什么,还是钱来的实在。一旦别人送他价值名贵的宝画,隔日他就让人把这副画拿去相送之人家中换取了金银,往这里拉来了。”
大家帆然醒悟,完颜格气的脸都青了,抿着嘴唇瞟巡了平静河面,声也不吭转身往草屋走去。跨入一间黑漆漆的屋内,砰的甩门,就不再有声音了。
林华安眼眉皆弯,瞧看了讷头讷脸的伊伊和阿克达苏,也朝另一间屋里走入。黑漆漆草屋简漏,入门就是一张矮桌,摆放一些东西,模糊里大概能看出是茶几杯物,扭头便往三间房舍检查了起来。
掀开第一间房帘,浓浓的脚臭味熏的他直往后退。第二间没帘,是个厨房。来到第三间,吸了吸鼻头,没嗅到异味就跨步走入,阴暗中观眺了一通,便就往那张铺着棉被的床榻走去,累惨地坐于榻边,脱下靴子,和衣便躺了下去。
林华安睁着眼睛茫看幽暗中的草房顶,很快瞳孔焦距就越放越大,精神处在散痪之中,愣愣怔怔里,不一会儿就累极地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牙月西偏,就连外面声声扰嚷他都没有发觉,在天际快亮之际,忽地腿脚一抖,迷迷糊糊从混沌里苏醒过来,当先见着的就是帘外火光晃动,耳内大量的吆喝声音,很显然是兵马正在河里抄银了。
嗯!这一觉睡的非常的舒服,他伸出胳膊,长长舒了个懒腰肌劳,翻坐于床上晃了晃脑袋,起身就走了出去。只见大量的侍卫奔动,火把亮如白昼,甚远的农村也被扰醒了,大量的百姓被侍卫们拦住,探头探脑,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完颜格自兵马前来就出房,不见额驸,入屋一看见他睡的酣畅淋漓,知晓这些日子他累极了,吩咐众人不要吵醒他,出来就见一箱接一箱的金银被打捞了起来,原本就没有舒缓过龙颜更是僵绷,任人猜不透他有何感想。
林华安走出围蓠,来近侍卫团围的土壤空地前,便见完颜格脸色青灰,嘴角当即轻轻上翘,瞟巡了大量的牛车马车,每车上面宝箱置有十数口,便就抱拳作揖道:“皇上,臣不知不觉就睡下了,没想到大家都开始动手了。”
“额驸劳累了,打捞之事不大。”完颜格平板无绪说道,炯炯看了他半晌,才移目到车辆前,指着跟前的污银哼道:“额驸猜猜,朕从开始到现在共数了多少口箱子了。”
林华安哪里猜得出来,前日他让连江潜下去探查,连江只报说密密麻麻吓也吓死人了,能把连江吓死的,那还不把他也吓死了?就摇头老实说道:“臣猜不出来,只知这箱子分有铁铜两种,想必铁箱装的是银子,铜箱装的就是金子了。”
“不错。”完颜格勃然大怒,点指前面的银车大喝:“把箱子打开,让额驸瞧瞧里面装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