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安信步入宫也不待他指引老马识途兜转來到御花园的小凉亭还沒坐下开门见山就说:“王谌我出价每年五百万聘请你们匠作省的船匠赴我宗国研究船艘如何”
刚刚踏上亭听得此话王谌心头一惊他多多少少有听过传闻谁知驸马竟这般的直白极是惧怕低问:“驸马之请自当遵从只是就不知皇上……这……”
当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林华安笑拍了拍他肩膀传授道:“你只须要罢免这些船匠把他们贬为庶民既不再是官了他们要去哪里就不关你的事了再则此事和大金挨不到关系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王谌想了一下仍然不安瞧了他一眼迟疑询问:“我曾听过传闻说驸马爷就是这个宗国的皇帝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林华安点头承认“不错”承认完抿笑再说:“想必王谌听到的不只是此事我在这里肯定的告诉你所有的事都是真的”
听得回答王谌心头一诺急急询问:“若有朝一日我的国家遭受大金攻打不知……”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视不理”答应他他抬起手掌笑道:“我的为人如何王谌你该比谁都还清楚你按我所说的做绝对不会有问題如若真的有事那也沒关系咱们三击掌为誓你觉如何”
罢免船匠他们要出去营生又关自已什么事了况且此举还不损害大金利益王谌心里是明白的就是有些忐忑不安现听得承诺他万般的相信林华安自然摆手笑道:“驸马为人天下信服我更是再相信不过也不必击什么掌了应承下便就是了”
“既然如此晚上王谌派船出发顺道把目前在贞和宫主那里的所有人全都带上”吩咐下他抬起手掌阻止他的询问抿笑道:“王谌不必多疑其实此來我另有目的就是要进兵蒙古此事完颜格知道至于增设盐井之事和五百万两过三四天就到随钱之畔有一群官吏到时你与他们商谈即可”
王谌一愣忙问:“那驸马爷打算何时起程”
“马上”他沉沉一叹伸手握住他肩膀道:“西境失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着急了铁木真目前被困在西京道进退不甘我前來访高丽王自然是重事绕道其后方突然袭击蒙古也不是轻事呀”
王谌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下亭子想要留却不知怎么留相送到宫门口讶见东廷王和西廷王早候于门口等待知晓驸马是真的是军务繁重感概无极道:“每次驸马前來都匆匆忙忙不知何时才能真真正正的款待于您”
“会有这么个时候的”林华安一笑走出宫门驻步再把他打量了一遍重重点头笑道:“我与高丽王一见如故就是兄弟朋友还请高丽王勿要透露我突然离去的消失就对外宣称染上风寒即可多谢保重”
“驸马放心小王明白事体极大绝不会透露半句还请驸马万千保重”王谌深深作了一揖看着三匹健马向城门飞速而去沉沉呼出一口气若沒有驸马爷开城还让东廷兵马戏谑他的王椅随时都让人坐來坐去驸马之恩万死不辞
林华安三日前就作出安排把阿克风从渤海海域召來其目的就是一干女眷从高丽坐船回国时纵然途经两海被拦查下沒有阿克风这个主帅在区区的将领沒那胆子也找不到胆子敢扣押他的人至于远阳省行的东廷人马他早秘密有了调派现在十二万兵马分成七路隐秘的正向大兴安岭而去
“吁”纵蹄疾出开城于五里外的盆地上他停驻下马蹄目视远端正在安营扎寨的兵马眉头虎的一皱鞭指前端吩咐:“把营寨全都扎深要一副短时不会离开的架式还有……”扭头向乃颜看去慎重警告:“所有兵丁不得擅自离营违者斩首示众”
乃颜点了个头沒有应令驾的一声马匹朝前端的营寨狂驰而去
阿克风知晓东廷王和额驸的恩怨眼见乃颜声也不吭奔离他沉沉叹出一口气说情道:“额驸东廷王性子较烈还请不要和他计较”
“我有什么好计较的”说着他眺看奔远的乃颜调过马头向西扬声鞭子驾的一声朝大兴安岭方向火速赶去
阿克风见额驸不等乃颜就走犹豫了一下急也放蹄跟着他向西奔驰而去
大兴安岭以西随着盆地的越來越密天气也越來越冷还沒下雪万物已经冻的受不了了就连大地都结着一层冰晶
三日后的傍晚林华安越过了嫩江入夜时分抵达金山金山是西面大兴安岭的最后地域随着黑夜來袭更巨寒冻冷的他索索发抖似乎脑袋都冻僵了全然分不清东南西北脾气还越來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