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曰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暗喻做学问态度要端正,也指做人要诚实!
东林书院诸子大怒,便纷纷打算出来理论,却无论他们怎么说,林封谨却是翻来覆去的只是反问:“请各位大才指点,我刚才放屁以后接下来一共说了多少个字?”这句话,便将他们噎得两只眼睛都似癞蛤蟆一般的鼓胀了起来!
林封谨此时的风范,深有金大师笔下的令狐大侠任你千变万化,我以独孤九剑尽破之的犀利......
但这时候,东林书院带队的士子任墨却是忽然出声,看着林封谨微微一笑道:
“林童生的问题实在深奥,我们答不出来。”
东林诸子,却一向都是以任墨马首是瞻,能够让这些心高气傲的才子服气,此人自然是有过人之能!
顾羡与他交好,也是机变百出,立即将任墨认输的话头轻轻巧巧的岔开,对着旁边的师弟叹道:
“是啊,在下一路行来,**人物也见识了不少,没想到天常书院的一流人物,却是在外门当中啊。”
另外一名东林士子胡问立即也接口道:
“恩师曾经教诲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不是今曰亲见,也真难相信顾师兄的话才是真真切切的至理,可见世事无常,珠玉也是常在瓦砾当中被埋没。”
顾羡和胡问两人对答几句,配合无间,天常书院的其余士子脸色都同时都变得难看了起来,尤其是以卢平和欧起为甚!
林封谨心中更是凛然,这些东林精英果然名不虚传!
自己最初示敌以弱,故意抛出来了鸡兔同笼的幌子占据了上风,之后便抓住了这上风的优势狠狠进攻,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半带讥刺的“实在深奥,答不出来”便化解了。
这倒也罢了,那顾羡察言观色,已经发觉了卢平和欧起两人心胸狭窄,便立即抓住了之前东林诸人将天常书院诸人辩得哑口无言的要害,顺利的用了离间计,一方面高高捧起自己,一方面将天常书院的诸人猛踩。
如此心机,可以说是十分阴损,已经是摆明要林封谨曰后在天常书院当中毫无立锥之地了!
所以林封谨之前才会定下蹈光隐晦的策略,就是不愿意招惹这些破事儿上身,他微微眯缝起了眼睛,心中却已经是颇有些恚怒,暗道老子不来招惹你们,你们这群混蛋却是苦苦相逼,莫非真的当老虎是病猫?
一时间,林封谨的心中业已转过了无数念头,他也是有急智的人物,猛然之间想到了一事,眼前一亮,顿时便有了计较,哈哈一笑道:
“像我这种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家伙,在天常书院当中不知道有多少,怎么敢和列位师兄相比?倒是各位的师长带你们出来游历,想必就是要开阔眼界,怎么到了现在眼界都还这么浅薄,见了我这种大龄童生的俗物也要当成个人物?”
东林书院的诸子听了林封谨言语里面的冷嘲热讽,眼高于顶的他们当真像是吃了个苍蝇那样,极不舒服,但要和林封谨激烈争论的话,依照他们的“江湖地位”,那实际上无论输赢都已经太**份。
因此这场聚会竟是不欢而散,本来还说要赏玩天常书院七大景观的“返亭夕照”,双方也都是没有了兴致,匆匆下山。
这场本来可能成为文坛盛会的聚会,便被林封谨一个屁给搅了……
不过在下山以后却见到整个书院里面人声鼎沸,申到老头子居然又颤巍巍的站了出来,他不是已经都重新回去静养了吗?
林封谨一问才知道,原来本是在半路上分道扬镳的非攻书院和五德书院**也过来了天常书院这边。
他们本来是打算去楚庭城的,却是在半道上听说那边下了暴雨,山洪冲刷以至于道路截断,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只怕是修不好,并且哪怕是修好了的话,估计也是要面临泥石流随时爆发的危险,所以带队的学正也觉得不能拿自己学院精英的小命来开玩笑,只能按照原计划来拜访天常书院。
林封谨他们此时归来,也恰好是赶上了这迎接的场面,一个个的只能喝口水便整肃衣冠,再次列队欢迎,仓促之间,居然也凑齐了迎接用的礼乐,锣鼓编钟也是一应上场,总算是没有失了体面,不过看申到申老先生颤巍巍的强自站立的模样,估计也是元气大伤,事后少不得要大病一场。
见到了这样的情况,林封谨顿时微笑了起来,正所谓天时地利,借着目前的这个势头,只需要巧妙的运筹帷幄一下,岂不是比自己之前拟定的另外一个计划要顺水推舟得多?
于是林封谨先是找来了猥琐付和林德,低声嘱咐了几句,让他们赶快依言行事,然后便抽个空子去寻涂学正。
恰好路过走廊的时候,就恰好见到在旁边的院子里面,涂学正和副山长殷青月站在了一起,两人脸上都有些焦躁和为难之色,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林封谨知道这副山长殷青月乃是最不苟言笑的一个,十分铁面,几乎见人就要训斥,并且对外门**也有些偏见歧视,林封谨也在他那里吃了不少的排头。所以他先整理了一下衣冠仪容,然后走了过去便听到了殷副山长皱眉焦躁的道:
“五德书院和非攻书院的人也是的!居然都不事先知会一声,眼下真真切切的叫人为难!现在南荔正是荔枝的收获季,商贾云集,哪里有多余的住处?我连城里面的客栈都去问了,竟是只有一家还有大通铺.......你这个学生好不懂事!有什么事情?若不是紧要的事情,不要来烦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