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斩登上三楼时,愕然发现这里的伙计又狗眼看人低,把银煌和慕容飞霜拦在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
“不好意思二位,今儿楼上被包下了,品茶看景吃饭饮酒还请你们就在这一层可好?”
听到跑堂伙计的话,银煌挑了下眉,无可无不可。
可好死不死的,叶斩正巧上楼,慕容飞霜瞥见他,顿时省起之前银煌那句“叶斩怎未邀你去他家坐坐”的话,傲娇性子一下就爆发了:“你们这是店大欺客……本小姐今天就是要上四楼坐坐,你待怎地?”
听到这话,三楼宾客纷纷侧目,甚至有不少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都觉得似慕容飞霜这般美貌的女子不应该有泼妇属性,可他们哪里知道这都是叶斩惹出来的。
而跑堂伙计明显是个做不得主的,对于慕容飞霜的强硬要求,他一时僵立当场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这这……”
恰在此时,前次阻着叶斩不让他上四楼那个店小二从楼上踱步下来:“六十七,怎么了这是?”言语间,他还瞟了眼远处的叶斩。
跑堂伙计赶紧跟店小二咬耳朵,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店小二听完后又莫名其妙地瞟了叶斩一眼,然后挥手打发了跑堂伙计,这才冲慕容飞霜道:“姑娘,在下瞧你面生得很呐!”
慕容飞霜压着邪火回了一句:“你谁呀?穿着打扮跟刚才那位伙计差不多,口气却跟酒楼老板似的,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你?”
店小二虽听不懂什么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但也能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脸色立刻阴鸷下来,三度瞟了眼一直没凑过来的叶斩,语带威胁道:“姑娘,这酒楼可是谢家的产业,你当心祸从口出喔!”
这话一出,边上半阖着眼的银煌顿时不乐意了,乍然睁开双眼,厉瞪向店小二道:“你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妹妹吗?”说着,他还伸手把慕容飞霜揽到了身侧,作护犊状。
店小二闻言心头打了个突,知银煌不怎么好惹,正琢磨着怎么把话圆回来、既不失了谢家的面子又能让人知难而退,可就在这个时候,刚被打发掉的跑堂伙计在楼上领了个紫袍公子哥回到楼梯口。
紫袍公子哥甚至连眼尾都没扫慕容兄妹一下,一上来就牛叉无比道:“谢九,跟这些贱民废什么话?叫人赶他们出去不就完了么?”
店小二谢九立即拱手应道:“是,少爷!”
“是什么是?”银煌不依不饶道,“这位店小二,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在威胁我妹妹吗?”
慕容飞霜却被点爆了:“哥,人都骂我们是贱民了,还问什么问呐,拆了这酒楼再说!”
“哈哈哈……这是我今年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紫袍公子哥一阵畅笑后,这才垂下眼皮看向了说要“拆楼”的慕容飞霜,结果差点没被慕容大小姐的仙姿闪瞎了眼。
慕容飞霜实有沉鱼落雁之姿,一双宛如秋水的明眸此时正满含煞气,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霜似雪的肌肤,婀娜绰约的身姿,确是罕有的美人儿,最难得是她即使生气也有种令人心弦震动的娇憨气质,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紫袍公子哥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头大骂谢九和那跑堂伙计是两个狗才,居然有眼不识美人儿,眉毛下面长得根本就是出气孔!不过心里骂归骂,他却赶紧下得楼梯,凑到慕容飞霜近前,想没话找话,认识一下美女。
可惜慕容飞霜眼皮夹都不夹紫袍公子哥一下,反而目光幽怨地瞟向了叶斩。
与此同时,只见银煌单手轻描淡写地往天花板上一抻,既无多大阵仗也无夸张威势,但三楼先天境以上的宾客、店小二谢九、紫袍公子哥以及叶斩慕容飞霜都看到一圈氤氲冻气呈螺旋状扩散开去。
然后,下一刹,三楼整个天花板、以及往上的所有东西尽成齑粉,漱漱飒飒、飘洒而下……在场之人,除了慕容飞霜,无一不呆若木鸡。
“嘶——”
叶斩最先回过味来,倒吸一口凉气,同时骇然发现落下来的齑粉仍冷得刺骨,如果不是他有气罡护体,只怕绝不好受。
“啊?!这是什么?”
“啊啊……好痛……啊!!”
宾客中未及先天境的修者沾上齑粉即出现严重冻伤,惨叫声开始此起彼伏,惊得紫袍公子哥和谢九心胆俱裂,看向银煌的眼神如见恶魔。
可即便这样,银煌仍不打算放过谢九:“这位店小二,你刚才是在威胁我妹妹吗?”
谢九差点没尿裤子。
“哥,好啦!”慕容飞霜过来挽住银煌的胳膊,不禁莞尔道:“现在这酒楼只剩一半,我倒想看看谢家要怎样经营下去!”
银煌闻言一怔:“不拆完么?”
“不用,一半最好。”慕容飞霜说到这儿不禁又瞟了叶斩一眼,“有个坏人曾经告诉我,别人家的楼拆一半正好,不管对方是想继续住着还是想重建,都得费事儿!”
银煌同样瞟了眼叶斩,颔首道:“嗯,也对!”又一指紫袍公子哥和谢九,“那这俩嘴巴不干不净的货呢?是杀了还是剩一半?”
这话一出,紫袍和谢九顿时屁滚尿流。其中紫袍公子哥更是嚷道:“别、别杀我,我曾爷爷是洞玄高手谢崖……”
“洞玄好了不起么?”慕容飞霜一点也不怕[洞玄]的名头,“哥,这人嘴贱,先拔了他的舌头!”
“好。”银煌应和一声,直接隔空将紫袍摄到身前,单手扭住他的下巴,朝他微翕的嘴里吹了口气。
“咳、咳咳!!”
瞬间,紫袍就因受不住银煌吹进他嘴里的冻气而剧烈咳嗽起来,跟着他便生生咳出了二三十颗冰牙以及一大坨冰舌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