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多半天,莫嫣然也累了,带着人回到郡主府,一路上神经高度紧张的众眼线们没有发现异状,很是失望。
为怕不小心错过什么,回到郡主府后又聚在一起商量,最后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长乐郡主就是一钻钱眼里的土财主。
天佑帝手里拿着由大总管亲自书写送来的莫嫣然行程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
至于莫嫣然明显是在坑他钱的行为,他虽说肉疼的紧,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坑吧坑吧,最终只要朕一句话,还不都是朕的?连整个莫家都是朕的。
这样一想,微微有些疼的心也就不疼了,再看下面罗列的一串,一万两,这还只是半天所花,若是日日如此,他要不要敲打敲打她?
好在,第二日的莫嫣然安静地在府中荡着新架起的秋千,吃穿用度虽说都是顶好的,却都在份例之上,这让天佑帝松了口气。
他不想因为些许银两而失去一个能够控制的棋子,至少在没有证实他的猜测之前不能失去。
那块折磨了他十多年的心病,每夜每夜都让他睡不安稳,若是不能除去,他永远也不会真正的放心。
可是,沈辰,你到底是不是那人呢?
还有,长乐,你真的是朕能控制的棋子吗?
偶尔,天佑帝也会痛苦地闭上眼,一张为了孩子投湖而死的脸和一张为了孩子宁愿咬舌自尽的脸会在眼前晃来晃去,最终合而为一……
连着几日没有出府去逛,整个郡主府的眼线们都在轻松中放松了对莫嫣然的监视,除了大辰辰每日固定会消失一段时间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当然,总是那样消失的大辰辰若是有一日不消失了,或许才是不正常吧?
原本就是散养的狗,钻到哪里不见了,也不会太多地引起别人的注意。
天一日热过一日,郡主大多时候都闷在府里不出门,只是隔个十天半个月才会亲自上街大采买一次,但在郡主府的日子却极度的丰富多采。
每日长乐郡主都有使不完的点子折磨这些下人,虽说怨声载道,却没谁敢发出不满。
明着他们是侍候郡主的人,实际上都知道是皇上的人,若是不满了又是对谁的不满?
就这一顶大帽子也不是他们能戴得起再摘得下的。
眼看着要到五月中了,莫嫣然坐在高搭了凉棚的秋千架下纳凉,旁边椅子里坐的是有吃有喝的顺水,远处太阳下站的手捧礼物的丫头们。
总管李全挥汗如雨地念着一张礼单,太阳实在是大,他热的受不了,想往前迈几步,至少站在树荫下也好过被太阳毒晒。
刚一迈步就见顺水捂着鼻子,“别过来,你身上都是什么味?莫要薰坏了郡主。”
李全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又站回太阳下,薰坏了郡主罪名可不小,哪怕他认为昨晚才洗过澡的他身上除了淡淡的汗味也不会太难闻。
但是,谁知道长乐郡主的心情如何?若是一个不好,她说受不了就是受不了。
想想上次被那狗咬掉一块肉的腿,李全对这位郡主是打心眼里的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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