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把自己表现得太聪明。
内宦几十年,谢盛堂看过太多耍小聪明的人最后都栽了。
谢盛终究是大宋才华满身靠能力立足皇宫的宦官,而不是大明大清靠阿谀奉承立身的无能宦官。
赵昚哂笑,“还能是为了什么,为愭儿做说客吧。”
挥挥手,“着人送杯莲子羹过来,晚膳吃得略干了,渴的慌,加点冰。”
不待谢盛堂吩咐,立在门口的小太监一溜烟跑了。
赵昚又道:“只是奇怪了,若是为愭儿做说客拜访相府,以钱象祖的身份,貌似达不到这个分量,难道是皇城司漏了其他人?”
谢盛堂垂眉,一边上前接过小太监快速小碎步端来的莲子羹放到大官面前,一边轻声道:“怕是的。”
赵昚喝了几口。
惬意的长出了口气。
沉吟了一阵,暗暗将钱象祖和皇甫坦的名字记在心头。
分别烙印上了邓王和恭王的印记。
只有那个被皇城司漏掉的人,赵昚也没去深究,随着局势发展,终究是会显山露水。
话又说回来,愭儿和惇儿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大战结束这才多久时间,就开始着急拉拢汤思退了,估计接下来东府三省,西府三衙,六部,三司,九寺三监都会很热闹。
短期内立储无望,但这两个儿子还是想积极培育实力。
一个钱家和李家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倒是立下最大功劳的恺儿很是安静。
丝毫没有因功倨傲,也没有因无赏赐也怨言,安安静静的做着本分工作。
赵昚暗暗点头,对赵恺的印象又好了些。
思绪又转,想到了一些琐事,“对了,襄阳那边尘埃落定,朕让你挑选二十个大内侍卫去护卫李凤梧,回来了没有?”
谢盛堂顿时一脸尴尬,有些犹豫的道:“回来了两个。”
赵惇讶然:“才两个?他们又不参加守城战,怎的死了这么多?”
谢盛堂苦笑,“咱的大宋雏凤可不是省油的灯,据说二十个护卫到了襄阳后,大宋雏凤就披甲提剑上战场了,官家你又有令,这些大内高手无奈,只得拼死护卫,最终……”
赵昚愣了一阵,旋即哈哈大笑,“这小子倒是会借势!”
显然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
甚至很高兴。
旋即又道:“如果我料的没错,这家伙回了建康,没有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来临安的罢,肯定要以此来宣泄我不派兵驰援襄阳的不满。”
谢盛堂立即道:“事关家国大事,放弃襄阳也是以战略大局为重,李凤梧这就过了,应该敲打敲打,让他知晓这天下谁说了算。”
赵昚摇摇头,“这倒没必要,毕竟建康还有个娇滴滴的耶律弥勒,听说他那个未婚妻叫什么浅墨的来着,也是个不输惇儿王妃李凤娘的倾国倾城女子,舍不得离开建康也是情理。”
嘴上说着没必要,心里却在想,嗯,到时候找个借口罚他几年薪俸就行。
赵昚也着实腹黑。
闲聊了几句,赵昚继续处理政务,下一个奏呈是事关西辽使团的事情。
大战初定,除去和谈之外,需要处理的事情极多。
赵昚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