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巨鹿轻手轻脚的进来,“小官人,大内的谢都知来了。”
李凤梧点头,“快请进。”
如果自己没意料错的话,谢盛堂是带来了官家亲切的慰问,恐怕还会有一些贡品补药——这个时候官家肯定要宽慰自己。
见到了谢盛堂,李凤梧摆出一副我很痛心的画面,“谢都知啊,您可一定要告诉官家,让他为微臣做主啊,光天化日……呃,青天明月之下,竟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皇城跟边刺杀大宋士大夫,抹杀大宋的脊梁,这让官家的颜面置于何处,又让大宋的颜面至于何处……”
谢盛堂无语的很,“我一定会转告官家的,李少监且好生休息着。”
感觉李凤梧要放泼,谢盛堂想离开。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李凤梧这样应该是有所图谋的。
大难不死,官家必然会体恤安抚他。
他又何至于如此表态?
李凤梧一把拉住谢盛堂,“谢都知且莫慌着离开,倒叫下官知晓个事,官家难道就这样算了?”
谢盛堂苦笑:“已经责成知合门事曾觌领皇城司全力彻查此事,禁军、六扇门、临安府全力无条件配合,想必能还李少监一个安生。”
李凤梧早知道会有这个效果,却故作悲痛,“竟然只是皇城司?起码也要让禁军封城全临安……哦不,临安周边三百里之内的州府,尽数让禁军封城宵禁,翻天覆地也要将此刻查找出来啊,下官的伤痛事小,但赵室和官家的颜面事大,容不得亵渎啊!”
别说谢盛堂无语,就是一旁伺候官人的耶律弥勒和朱唤儿听了这话,也觉得脸红。
官人你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怎么整的好像你是太子一般。
就是太子遇刺,也不过如此,甚至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你一个士大夫,秘书少监,开国男爵,竟然要求动用如此规模的禁军,封闭周边三百里内所有州府大小城……
这和一场战事有多大区别?
两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自己这官人真是让人无语的很啊。
谢盛堂是真的无语了。
就为了你李少监遇刺一事,竟然要将周边三百里内的州府都尽数封城宵禁,这再扩大一点范围,岂非连建康也要彻查?
这都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且不说,关键是会引起骚乱啊。
只好苦笑着不狠痕迹的拉开李凤梧的手,“某一定会如实禀告李少监的诉求,相信官家也会应了李少监的愿望。”
鬼才信!
这话谢盛堂自己都不信,李凤梧又怎么会信。
不过本来就是做样子给谢盛堂看的,一副我相信你谢都知的神情,很是认真的行礼,“那就有劳谢都知了,下官铭恩五内。”
谢盛堂干笑几声,“分内事,那李少监歇着,某回去给官家复命了。”
李凤梧浑然不知道自己先前有多么的不要脸,很是诚恳的道:“那谢都知慢走,下官有伤在身,就不远送了。”
等李巨鹿回屋确定谢盛堂离开了听雪院后,李凤梧才恢复了先前神态。
得意的笑了几声,看了一眼耶律弥勒和朱唤儿,“好像你俩对为夫刚才的表现不满意的很?”
耶律弥勒和朱唤儿都吐了吐舌头,朱唤儿胆大,“不要脸。”
李凤梧哈哈一笑,“等我伤好了再收拾你们。”
回头看向李巨鹿,“那个人安排好了吧,不会出纰漏?”
李巨鹿轻声道:“死人出不了纰漏。”
又接口道:“小官人不用担心,这人不是个好货色,身上背了一条人命不说,还有两个黄花闺女的清白,可谓死得其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