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确实不少。看来要找帮手了,一会我就去百灵一趟,对付这帮家伙工具不得手可不成,今晚上咱们打上一场小围。”老纪三叔一听黄皮子这么多,也是惊讶不已,但是脸上更多的是笑容。
本来韩涛跟罗伟还商量,看是不是让他哪些战友也参与进来,因为他们担心老纪三叔也迷信,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终于安稳,有这个老猎人出手,而且听三叔的意思还要邀请更厉害的人,这下黄皮子就等着倒霉吧。
到了晚半晌,老纪三叔带着一个和他年龄差差不多的中年大叔,二人手里都拎着个大麻袋。
经过介绍,韩涛知道了这个人叫赵虎,是通江公社远近闻名的捕捉黄鼠狼专业户,捕捉黄鼠狼的功夫到了家。不管是套黄鼠狼,熏黄鼠狼,夹黄鼠狼还是用枪打黄鼠狼,样样精通,十拿九准。
老纪三叔说他家的墙上到处钉着被剥下来的黄鼠狼的皮,大大小小的挂满了三间房的东西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韩涛去年在收购站看老站长收过,一张黄鼠狼皮能卖十六块元左右,所以韩涛估了一下,赵虎家的皮子能抵上一个万元户还绰绰有余。
韩涛客气的跟赵虎握了握手道:“真是麻烦赵叔了,这大晚上的还让您跑一趟!”
“别客气,现在黄皮子的数量跟以前比不了了,也就你们这边靠山还多,我们屯子很少看见了。我正犯愁没地方打呢,平时都是小打小闹,一个半个的。”赵虎边握着手,边说着,此时脸上笑开花。
“那可太好了,等这事完了,我请您喝酒!”韩涛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请他喝酒?他请咱们喝酒还差不多,这老小子才是捡了便宜。你是不知道,你赵叔就连远在广州的皮货客商们都和他称兄道弟的套近乎,为的是能订到上等的黄鼠狼皮,听说倒腾到东南亚能卖个好价钱。
“这下真是闹大了,赵老虎都来了,看来这事是没法善了呀。”李大爷在一旁嘀咕着,他认识赵虎,熟悉的人暗地里都说他不但叫赵虎,他是真虎(东北话愣或者犯二的意思),不虎能敢捕捉黄鼠狼吗?那可是母老虎倒上树——虎*朝天了!
老站长背着手走进屋,开门一看道:“我说他纪老三这么大手子(东北话厉害,能人的意思)咋还用找帮手?原来是请你赵虎啊,别说,咱这通江公社也就你能治得了黄皮子了。”
“呦,这不是张站长吗,您这是亲一下来顶点来了?”赵虎见到老站长,紧忙热情的打着招呼,老站长在收购站干了一辈子,从来都是公事公办,没发生过一次故意压等的事,所以很受这帮猎人尊重。
“退休了,这不闲不住就过来给小韩打工来了!”老站长半开玩笑的说道。
韩涛笑了笑,说道:“您就寒颤我吧,您是帮我掌舵来了,可不是打工!”
就这样,几个人闲聊了一会,接着去鸡舍附近转悠了一圈,老纪三叔和赵虎分别在鸡舍留的通气孔全都下上套子,就连周围的地上也弄了不少。
韩涛跟在屁股后面也瞧出点门道:“三叔,你和赵叔下得这是连环套啊。”
“这不过是小打小闹,黄皮子机灵着了,夹子什么的都不好使,这些套子也不一定管用。”老纪三叔说道。
“那咋整?”韩涛急了,总不能天天派一个人在鸡舍里面站岗啊。
“这就要看你赵叔的了,打围我没服过谁,但是对付黄鼠狼你赵叔是专家。”老纪三叔嘿嘿两声,竟然打起埋伏。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要求不高,只要能制住这些家伙就好。”韩涛也不在刨根问底,他对老纪三叔的对放心,可以说有着近乎迷信的崇拜。
最后老纪三叔和赵虎叔又到鸡舍通往山里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商量了好一会后,一挥手道:“咱们先回屋,前半夜都不用出去,一切听我和赵虎指挥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