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变了吗不跳字。连蔓儿。
“不是的……,”连五郎挠了挠脑袋,吞吞吐吐地道,“蔓儿,那个……我不想借大伯的光,不想去念书。”
连五郎突然说这个,连蔓儿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姐,我也不想念书,不想做少爷。”小七也收了笑容道。
“蔓儿,我是大脚,以后,嫁……嫁个庄稼人就够了。”连枝儿红着脸小声道。
“你们在说……”
“我不那是要卖你……”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道,又将手里剥好的蛋都递到连蔓儿面前。
连蔓儿有些吃惊,琢磨了一会,才恍然大悟。也许连枝儿他们和她一样,也听到了那天晚上张氏和连守信的对话,又或许这些天,他们从连家其他人的嘴里了事情的真相。
他们这样,是在以他们的方式对连蔓儿表示歉疚。
连蔓儿吸了一口气,她的事跟这几个孩子没有关系,始作俑者是连家大房的几个人。她心里责怪张氏和连守信糊涂、软弱,却无论如何不会怪到连枝儿、五郎和小七身上。
“我的,我没有怪你们。”连蔓儿想了想,开口道。这几个孩子和她一样,都还不能决定个儿的命运。
“爹和娘,也不是故意的,他们很后悔。”连枝儿毕竟大了几岁,女孩子家心思更细腻些,又替张氏和连守信。
这次,连蔓儿没有点头,只是将手里的鸡蛋和鸟蛋分到连枝儿、五郎和小七手里。
几个孩子默默地吃着。
“要是爹和娘不点头,别说大伯和大伯娘,就是爷和奶也不能卖我。”连蔓儿道。
几个孩子都不,这个道理他们也是懂的。
“我也爹和娘不是故意的,”连蔓儿这句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但是她眼前的三个孩子对张氏和连守信的感情,因此只好这么说,“可是,爹和娘,尤其是娘,性子太软了,才会被骗、被欺负。”
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都点头,他们虽然年纪小,却不笨,家里的事都看在眼里的。
“咱们都大了,”连蔓儿见她的话在几个孩子中产生了共鸣,就趁热打铁道,“以后要帮着爹和娘,不让他们再被骗、被欺负。然后,也要让任何人不敢再卖我们。”
“蔓儿说的对。”连五郎道。
“二姐,我都听你的。”小七道。
连枝儿和连五郎都点头。
“蔓儿,这两天,你像换了个人,不,也没完全换,就是变了一些……挺好的。”连五郎找不到合适的话表达,不过他的话,连蔓儿还是听懂了。
连蔓儿的反抗,在几个孩子面前打开了一扇崭新的门,让他们第一次他们原来不一定要那样,他们可以这么做,事情原来可以是这样的。
连蔓儿看着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她想要改造张氏和连守信这两只大包子,却忘了这几只小包子。在张氏和连守信的影响下,小包子很有发展成大包子的可能。不过,现在她来了,而且看来这几只小包子受的毒害还不算太深。
她要先将几只小包子团结起来,将他们带出苦海,一起来改造大包子。连蔓儿握拳。
吃完了烤蛋,几个孩子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回家。连蔓儿看见连枝儿的那只野鸡蛋没有吃,而是地放进怀里。
“拿给娘吃。”连枝儿道,“爹和大伯出去,还能吃上一点好的,娘在家里啥也吃不上。”
五郎和小七都挠了挠脑袋,他们没有连枝儿想的周到。
“你不早说,那两个鸟蛋也该给娘留着。”五郎和小七道。
“这个就够了,多了娘不会要,还是给你们吃。”连枝儿摸了摸小七的头,笑道。
同样是十四岁,连枝儿虽然瘦弱,可是已经浑身开始散发着母性光辉了,很有个长姐的样子,连秀儿和连枝儿简直没法比。连蔓儿想着,张氏的几个孩子教育的还真不。
天色还早,他们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在田间路上走着,小七更是一边走,一边在路边的草丛里捉蚂蚱。
迎面走几个女孩子,都和连枝儿差不多打的年纪,其中一个扎着红色裙子的,走的摇摇摆摆,最为显眼。
“呦,连枝儿,你们真早,都挖菜了。”几个女孩子跟连枝儿打招呼,眼睛却直往连蔓儿身上看,尤其是那个红色裙子的,身而过的时候,还狠狠地盯了连蔓儿几眼。
“英子,你不是说连蔓儿死了?我看人家可活的好好的。”几个女孩子窃窃私语地走远了。
连蔓儿扭头看了一眼,那红裙子的女孩走动间,衣袖微微敲起,露出手腕上一只金黄的镯子来。
金镯子哎,同样是挖野菜的,竟然也有有钱人。
“那个穿红衣服的是谁啊,还戴着金镯子?”连蔓儿问连枝儿。
“是刘四婶家的英子姐,前几天常到家里找花儿,这两天不来了。”连枝儿道。
莫非是连花儿的闺蜜,那是不是也见证了连花儿弄碎玉佩的事,连蔓儿八卦起来。
连枝儿给了连蔓儿肯定的答复。
“姐,那天你在场吗不跳字。
连枝儿摇头,连花儿在家里,除了亲连朵儿,就只和连秀儿好,对她们几个都不爱搭理。那天的事,她也是后来才的。
还没走进村口,就有一辆马车从村里奔了出来。
连蔓儿忙和几个孩子往路边走了走。那马车走到连蔓儿跟前,却停了下来。
“蔓儿,你好些了?”一个少年掀开车帘,对连蔓儿笑道。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