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井的南面和西面,都种着杨树。再往西面去,杨树越来越多,形成一片杨树林,杨树林间有一条大道,直通向王举人的大宅子。这些杨树,也都是王举人家的产业。
因为这样的位置,只有包括连家,英子家在内的十几户人家在用这口井。
这次连老爷子亲自带着一家人出来,就直奔这口井。
连蔓儿跟在连守信身后,也往井边走。
“蔓儿,你不用。”连守信突然停下来,又对连枝儿道,“枝儿,你带着你妹子。”
“哎。”连枝儿痛快地答应了,就一手紧紧地拉住了连蔓儿的手,另一只手指着应啊门口的一块大石头道,“蔓儿,咱就在这看着。”
五郎和小七也没跟,而是围到连蔓儿身边,脸上都带着关切的表情。
连蔓儿先是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那口井,应该就是她受伤的地方。连守信他们是怕她见到这口井,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说起来就算她在家里烧火做饭,但是来水井打水的活还没干过。这个水井,她一直都没来看过。
“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连蔓儿就对连枝儿道,她心里还对这口井有些好奇那。
这个时候,连老爷子带着三个已经走到了水边,就趴在井沿上往下看,连继祖大声喊着连朵儿的名字。
连蔓儿就拉着连枝儿的手,往前凑了凑,直到能看清了那口井才停下来。
这口水井并不大,井沿却用石头围起来有一尺多高。井上面架着辘轳,辘轳上面拴着草绳。有人来打水的时候,就要将小木桶拴在草绳的末端,扔进井里去,等水桶没在井水里,再摇动辘轳把,将装满了水的水桶提上来。
这不仅是力气活,还需要一些技巧。分家这些天来,都是连守信每天来提水,有时候家里缺水了,连守信又正好不在家,就是连枝儿和五郎两个人来,他们两个合力从井里将水一小桶一小桶的提出来,倒进大木桶里。等大木桶里装满了水,两个人再合力抬回家去。
“没人。”连守义和连继祖在井口往里面看了看,都直起身道。
井里的水很深,如果真有人掉了下去,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漂起来了。连朵儿没在里面,连老爷子就松了口气,继而还是担心,连朵儿究竟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有些做饭早的人家已经吃过了饭,走到门口来乘凉。他们见到连家这个架势纷纷走了,都猜到一定是出了事,就纷纷走了。
何氏朝着连蔓儿这边走,就在英子家门口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朵儿一个小脚儿,走路都难。”何氏道,“就这口井离的近,她还能去哪?”
听何氏的意思,似乎认定了连朵儿是寻了短见。
连蔓儿几个就都没有搭腔。
“英子,你看见俺们家连朵儿没?”何氏朝着英子家的门里喊。
连蔓儿扭过头,才看见英子正站着篱笆门里,往外张望。
“连朵儿咋了?你们这都是来找她的?”英子就从门里走出来,在何氏身边站了问。与平常的庄户家女孩不同,英子脸上也擦了粉,还涂着胭脂,衣裙故意做的窄窄地,紧裹在身上,显得她身材很是丰满。这么看着,虽然比不得连花儿,却也有几分姿色。
“她用水把她花儿姐的腿给烫烂了,害怕了,就跑了。”何氏就跟英子把事情说了,少不得添了些油盐酱醋。
“哎呦”英子就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露出手腕上一只黄澄澄的镯子来。“连二婶,那花儿不是残废了?”
“不算残废,走路没事。就是那条腿,啧啧,怕是要难看了。”
“哎呦,那她的婚事咋办,宋家还要她不?”英子这个时候也不嫌弃大石头脏了,就凑到何氏身边坐了下来。
“咋能不要。就是有疤,也是在腿上,不是在脸上。”何氏就道。她与英子话不投机,就站起身,走开了。
这里没找到连朵儿,自然是要继续找下去,大家一商量,决定分头去找。乡村人家,都十分热心,也有很多人跟着帮忙寻找。连守信带着连蔓儿几个,就负责从井边往西找。有几个孩子加入进来,英子也跟了。
“朵儿,你在哪,出来吧,你爷说了,不关你的事,不让你爹娘罚你。”大家进了林子,一边找,一边喊。惊起了草丛里的小蛇、青蛙、癞蛤蟆,甚至二丫还找到了她家傍晚没回窝的母鸡,可连朵儿却连个影子也没有。
出了树林,走了一段,前面是一座大宅院,青砖瓦房,粉白的围墙,大门前还有一座高大的影壁。
连守信就停了下来,前面是王举人家的宅子,连朵儿会到这里来吗?连守信正在犹豫的功夫,王家的大门呼啦地打开了,一个瘦高的少年从门里走了出来。
“这是干那?”
蔓儿、枝儿、五郎和小七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皮肤要像白粽一样雪白,心里要像蜜枣粽子一样甜蜜,生活要像肉粽一样——有肉吃,嘻嘻(表想歪哦,千万表想歪)。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