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干活。”连守信就道,“不过,还得请老黄大哥你照顾照顾。”
“这个我心里有数。”老黄道。
“老黄大叔,”连蔓儿赶忙插话,“我三伯,叫连守礼。他为人最本分,手可巧了。我们家里,还有村子里,有啥木匠活,盘炕、搭灶这些活,都请他去,干的可好了。老黄大叔,你看能不能安排他跟着干点啥手艺活?你放心,我三伯肯定能干好,肯定给你长脸。”
连蔓儿说的略有些夸大,不过还是以事实为依据的。
连叶儿也在铺子里帮忙,听连蔓儿这么说,也跟着点头。
“我爹肯定行。”
“孩子们说的不,……要是安排不开,跟着打个下手啥的也行。”连守义就道。
“这个有点难,山上的手艺匠人请的都是特有名的,得看他能不能干。”老黄道,“我给他机会试试吧。其他的,就得靠他个了。”
这边和老黄商量好了,连守信就忙打发连叶儿去将连守义、连守礼、二郎和三郎都叫了来。连老爷子不放心,也跟了来。
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老黄吃了饭,就领着四个人往山上去了。
晌午的时候,连守义、连守礼、二郎和三郎就都了,并且带回了好消息。他们四个人,就可以正式去山上干活了。
老黄给连守义和三郎安排的是挖土的活计,连守礼则得偿所愿,在木工队打下手。
原来老黄记得连守信的嘱托,将他们四个带到山上去之后,先就让他们去木工队试了一下,结果只有连守礼手巧,被留了下来。
连守礼每天的工钱是六文钱加上一顿晌午饭,连守义和三郎则是要按照挖土的数量算工钱,也有一顿晌午饭。
出乎众人的意料,二郎选择了最苦最累的活:砸石头。当然,这个活的工钱也最多,按方数算工钱,每方要比挖土多一文钱,也包一顿晌午饭。
连老爷子很高兴,让连守信和老黄定了,要请老黄喝酒。
只有连守义不太高兴。
“……不是说老四跟那个姓黄的监工熟吗,老四你没跟他说,给咱安排个轻省的活?”连守义向连守信抱怨,“老三那个木工打杂的活还凑合,我和二郎、三郎这挖土、砸石头的,都能累死人,钱也多不到哪去。”
连守信早就想到连守义会有这样的不满。
“二哥,事先我都跟咱爹说了,我本事有限。我是认识老黄,可咱就是平头百姓,可不就得靠力气吃饭吗?别的活,人家让咱干,咱也得干的来啊?再说,木工那边活轻省些,老黄不是先安排你们去那试的吗?二哥,你试了没过,那谁还有啥法子。”
“老2,你瞎咧咧啥,有个活干,能挣俩钱就不了,还有你挑拣的?啥话你都别说了,开始,都老老实实给我上工去。”连老爷子一锤定音,就是连守义也不敢再说。
就这样,虽然还是在正月里,连家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十二这天,送走最后一个吃早饭的客人,早点铺子正打算关门,一辆马车嘎吱一声就停在了铺子的门口。赵文才、赵文才的吴氏,赵秀娥和赵秀娥的嫂子蔡氏,四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招呼着,一边往铺子里走。
连蔓儿抚额,真想当做看不见,把门就这么关上。可是斜对面的杂货铺子,还有官道上的行人都在看着。连蔓儿无法,只得将几个人让进了铺子里。
张氏和连守信也已经闻声迎了出来,赵文才几个也不用人让,个就在桌子旁坐了。
“连四,你这铺子好啊,财源广进,一个月这钱不能少挣啊,老哥我那个杂货铺不能和你比啊……”赵文才满脸是笑,对连守信道。
这几个人这样的架势,明眼人一看就她们是做来了。连守信和张氏这次也学从命了,只得应付着,远远地避开某个话题。
这次的事,连家拿的稳稳的,赵家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赵文才已经找过和连家走的近的吴玉昌和吴玉贵,想请他们来说和。不过连老爷子早就放出了话,吴家当然不会来触这个霉头,都拒绝了。
赵家这是没了别的法子,只能送赵秀娥。
至于先找到他们,当然不是因为顺路那么简单,不过还是想为留些颜面,要借他们做个梯子。
只是,在了赵家的为人之后,连蔓儿一家已经达成了一致。
要他们做梯子,没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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