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会议室中鸦雀无声,这刻就连刘彻悟看向姬年的眼神都透露出一种质疑。
知道你是想要治病救人,但不需要把话说的这么满吧,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不是自寻烦恼。难道来之前方远没有跟你说清楚吗?躺在里面的那位可不是普通人,是咱们东州省文化厅的厅长,而且还是省长徐东来的夫人。
姬年,你怎么就敢如此信誓旦旦许下诺言?
“啧啧,真是年轻有为啊,没想到咱们东州省省一院还有这种人才。陈院长,这里是你的医院,病人是你们的病人,所以采用哪种方案最终还是要你来拍板。”
“你是选择姬年的中医还是选择我的西医,你做主!”张宗千瞥了一眼姬年后就没了兴趣,他心里暗暗摇头,已经将姬年划归到空口白话的行列中去。
听听姬年说的都是什么蠢话,最开始的质疑就让人无语,现在给出来的治疗方案又是如此不负责任。
针灸?针灸要是能够治好秦瑶的病,何至于会让她现在还是这番模样?或者你是想要踩着我的肩膀上位,嘿嘿,我的肩膀可不是谁想踩就能踩的。
带着这种不满情绪,张宗千甚至都没有征求刘彻悟的想法,就果断将包袱甩出。
陈岩斋接过包袱后毫不迟疑,当机立断。
“我当然是相信张老您了,我认为您的诊断治疗方案是最明智的,你们说呢?”
“我也认为张老说的对。”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实习生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
“救人如救火,就按照张老的方案做吧。”
……
全场所有科室主任无条件的站在张宗千这边。
姬年胸中感到莫名愤然。
“我…”
“小年。”
刘彻悟打断姬年的话语,望着张宗千平静说道:“老张,就像你说的那样,这里是省一院,病人是省一院的病人,那么最后诊断方案自然是要省一院来拿。”
“不过我建议陈院长还是在做出选择前,先把这事向病人说明一下,毕竟事关重大,到最后要采用哪种方案,还是要看病人的意思。我们师徒两个是你们省一院邀请过来的,毕竟是外人,做不了你们的主儿。”
“刘老,我…”
陈岩斋赶紧想要向刘彻悟解释,谁想就在这时会议室的房门从外面轰然推开,方远满脸着急的冲了进来,急声喊道:“陈院长,你赶紧过去看看,秦厅长的头痛又犯了,现在疼得十分难受。”.
“我这就去。”陈岩斋心急火燎的冲着张宗千说道:“张老,您和我去一趟吧?”
“嗯。”张宗千微微颔首,冲刘彻悟说道:“老刘,一起吧。”
“好。”刘彻悟没有推辞,病情面前一切争论都靠边站,他示意姬年跟上。
一行人急急忙忙走出会议室,来到特护病房,与刚才相比,这刻的秦瑶头疼难忍,双手使劲抓着头发,脸色铁青,胳膊上都则布满如蚯蚓般凸起的狰狞青筋。
沈妍秋则焦虑不安的站在床边,双手使劲的摁住秦瑶的双腿,急声喊道:“秦阿姨,您忍忍啊,医生已经过来,他们会给您看病的。我说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治病啊。”
“这个…”陈岩斋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以往每次都是靠着止痛药压制,但效果甚微,而且止痛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对神经不好。
看到秦瑶痛苦难忍的模样,陈岩斋眼神可怜巴巴的望向张宗千。
“张老…”
张宗千闻言眉头微挑,作为一名做事谨慎的御医,假如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是不会随随便便做出结论的。因为他所伺候的首长,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虽然说刚才给出了方案,但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他还是要采取保守策略。
“陈院长,你们以前都是吃止痛药的吧?那种药物见效太慢,打止疼针吧。”张宗千淡然道。
“是。”陈岩斋说着就要下令。
“慢着。”姬年从人群中走出,先是拦住陈岩斋,然后双眼凝视着张宗千,自信的说道:“张老,要不让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