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外而惊人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叶滨和陈立柱的嘴,迅速传递到所有与罗翰或近或远都有些关系的人的耳朵里。有人忧,有人惊,有人怒不可遏,当然更有人急怒交加。
叶丹慧正懒懒地靠在老公的身边看电视,接到侄子叶滨打来的电话,顿时愕然瞠目,十分震惊。
但等她回过神后,她那圆圆的眼眸便微微一转,jing光一闪,目光中已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脸上威势隐现:“你说得没错,是该好好查一查!彻底查个清楚!这才几天,居然就在两个小区门口,连续发生两起恶意的车祸,受害者还都是和我们叶家、池家有关系的人,这里面不可能没有半点yin谋和关联!
滨儿,你放心,许家那边,我会亲自去联系,请那位中医教授尽一切努力来抢救罗翰;至于那个胆大包天的肇事者,我会请你姑父帮忙跟公安局那边打个招呼,尽快破案,给共进营销一个满意的答案!”
叶丹慧的态度很明确!
因为她非常清楚,且不说罗翰和叶小莉之间的暧昧感情,就凭罗翰能够提供叶家几代人寻了数十年都没有寻到的并蒂莲的莲蓬,手上更有那上百年的何首乌,她就很有必要,好好为这个身世可怜又相当聪明、重情的年轻人出一口恶气。
更何况,半个多小时前,许柱梁部长从迎风制药和仁心堂得到的那一斤多的救急的天然牛黄,还是罗翰从外地寻回来的!虽然也收了钱,但是,这种东西,有钱都未必买得到!而有这个人情在,许家怎么也不会袖手!
………………陈啸赶到中医院的时候,那位许部长的小舅子,内科的一把手教授田恒田医生已经接到了许部长的电话通知。
知道受害者是今天晚上刚刚解了自己燃眉之急的那一斤天然牛黄的提供者,对自己那已经两天两夜昏迷不醒的外甥着实有莫大的恩情,田恒自然是不会怠慢,早早就在自己的办公室等着。
因为前两天才经历过类似一幕,此刻见到陈啸神se焦急、眼球中充满了担忧和恼火的血丝,田恒心有戚戚然,颇有种同病相怜,态度也格外的和善,微微点头,也不废话,问清陈啸的姓名,确定无误,也没向他要病历就直接放罗翰上自己的诊治病床。
只是,再见到跟在后面的国字脸和瘦削脸,田恒一怔,很快就认出了他俩的身份,目光里便透出几分意外:“小胡,小李,怎么你们……?”
看他的表情,陈啸也是一怔:“田教授,你们认识?”
不等田恒回答,陈啸便解释:“刚才多亏了胡大哥和李大哥帮忙,从车里把阿翰给拉了出来,不然,”他想想当时自己已急怒攻心,失去了理智,不由后怕地感叹:“只怕我不单救不了阿翰,还会和他一起葬生于火海!”
见他实话实说,感激之se溢于脸上,国字脸和瘦削脸笑笑,心中再无顾忌,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人命关天,这事换了谁,都会帮你一把。你也别再婆婆妈妈了,赶紧请田教授看看你这位兄弟吧!”
陈啸不好意思:“是是是……”然后让开了空位。
田恒沉稳地坐下,伸出两指搭在罗翰的脉博上,开始凝神探脉。
陈啸紧张地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虽然玉雪一再保证,罗翰身上有护身的法宝,没有xing命之忧,但那车祸现场委实太过于触目惊心,他又亲眼看到罗翰的嘴边有鲜红刺眼的血迹,想来一定是伤得不轻。
近两分多钟后,田恒缓缓地收回两指,脸se已迅速松驰下来:“还好,这位小哥的身体素质极好,内腑伤得不重,大脑也没有内出血,又是救援及时,没有闭过气去,所以,只要服几剂定神安心、内服止血的药就行了。”
说话的同时,田恒也忍不住心生一丝嫉妒。同样是出车祸,自己的外甥贵为组织部长的公子,当时就血流满面,内腑不仅出血,严重移位,双臂还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而现在这个孤儿出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官场后台的罗翰,却仅仅是嘴角边有一丝血迹,手肘和大腿上有些不太明显的淤青,但是,全身上下,骨头完好无损,皮肤上也不见明显的割裂之伤,内腑的伤更是几乎等于没有。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是老天爷有心可怜这个罗翰,所以特地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