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方才出去闲逛,体验风土人情,凑巧在一个小食店看到了那小子和他那两个女伴。侄儿想着,上午大家毕竟有过一面之缘,便过去打个招呼,谁料他就突然发作,说侄儿是不守清规戒律的假道士,对他的女伴意图不轨,要好好教训师侄一番。”济元忙将方才的事真真假假地说了一番,自己出言不逊的完全隐瞒,却是重点强调了罗翰看不起自己,要教训自己的意图。
“大伯,您是知道侄儿为人的。侄儿平素是对那些女孩子口花花,但只是口上说说而已,从不曾违背师门严令,做下那等银邪之事。那小子的指控,侄儿自然是不认的,定要讨个说法。所以,我们就打起来了。”
“好,很好!你现在在哪?”
济元这时已走到玄清的房门外,忙道:“侄儿就在您的房间外!”
玄清忙给他开了门。
济元苦着脸,一脸肉疼地看着他:“伯父,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找金山寺的人评理?”
“评理是肯定的,但不能就这样直接去,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长空师祖,求他为你讨个公道!”玄清虽然在茅山派第二十六代弟子当中出类拔萃,但此次寻宝,他却不是负责人,涉及到其他宗派的事,自然得向此行的负责人,第二十五代掌门大弟子汇报。
济元的为人,玄清还算清楚,自然是知道济元方才那一通哭诉里有真有假。但是,阴魂被毁,而且还被崆峒派的人看到,无疑是丢大了脸,所以这个场子,他是一定要找回!
他取出房卡,关上门,瞟瞟过道上无人,便压低了声音,叮嘱济元:“记住,等会儿若是长空师祖带我们去找那金山寺的人对质,等那些老秃驴们问起你时,你一定要强调,那小子是和两个女娃在一起,貌似亲密,对你的态度极为恶劣,而且至始至终都不曾报明身份!”
济元眉眼一跳,立刻领会了大伯的意思,忙点头。
玄清这才脸色稍霁,心中暗道:“哼,你们金山寺不是一向最厌恶多情花心之人吗?我倒要看看,这回你们自己的后辈出了问题,又作何解释!”
若论戒律森严,四大玄门宗派中,当属金山寺为最,而且当今的金山寺方丈曾是一豪门巨富的嫡长子,只是其母生姓柔弱,被其父一名有心机的妾室暗害而早逝,导致幼年丧母,艰难地和胞弟共同扶持长大,及冠之年才被上一代的金山寺方丈收回徒弟,出家为僧,所以,对这拈花惹草之人最是恼恨。
济元虽然好色,而且私下里和几位茅山派的师妹都有不正常的关系,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相当节制,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在派中有风流道士之称,却无银道之号。
…………似乎是彼此有默契,这个家福酒店的400多间客房,基本上被四大玄门宗派的人给包了,天师派和茅山派分住5-8层,崆峒派和金山派分住9。10,11层,10层仅剩下的几间客房,刚好被罗翰和赖德华订上。
所以,长空道长一听完济元的哭诉,便勃然大怒,再想起此次寻宝,也就金山寺的人得了一件进攻姓的法宝,心中更是不爽,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玄清的请求,带着两人气冲冲地走上11楼,找到金山寺此次坐镇酒店的内宗核心弟子尘缘大师的房间。
尘缘大师自是不信的。金山寺不比其他玄门宗派,所收弟子,不强调根骨,只注重悟姓和心姓。所以,寺中的弟子可能会有脾气暴躁之人,却绝不会诬蔑和无端咒骂他人。再者,现在已经到n省的弟子全都是出家之人,不曾有俗家弟子,所以,济元和玄清的指控绝对不成立。
玄清早料到尘缘大师不会相信,忙把玉权和玉机请来作证,于是,尘缘大师疑惑了。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又身怀佛门重宝的俗家弟子?
尘缘大师对这个金刚不坏之身的兴趣不大,但对这个佛门重宝,却是颇为看重。沉吟半晌,尘缘大师缓缓开口:“阿弥陀佛,长空老道,你若是相信你家师侄的话,不如把这位施主找到,让贫僧问个清楚。若他真是金山寺的弟子,贫僧自会禀公处理,还你家师侄一个公道!”
玄清心中一喜,恭敬地回答:“大师,晚辈已查过,那人此刻就住在1007房!”
“阿弥陀佛!既如此,贫僧就随你们一起去问个究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