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行魔药交易时,复方汤剂也派上了用场。每次我都会喝下复方汤剂戴是兜帽穿过破釜酒吧,去翻倒巷见卡拉克塔库斯·博克那个吝啬鬼。刚开始的几次交易中,我几乎都要重重的拍几次柜台,并威胁他要另找卖家,他才肯给出合理的价位。而我拿了钱后,总要在他那堆破烂玩意中,翻一两本对他来说从没人感兴趣的魔法书借走,当做他浪费我宝贵时间的赔偿。后来我们也渐渐熟悉了,就算我没魔药卖给他时,他也会让我借几本乱七八糟的书看看。有时他也会提供原料,给我加工费,让我帮他熬制。
甚至有一次,接的居然是斯内普交代的活计。他想要一瓶福灵剂,配料也一样不差的为我准备好了,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博金神神秘秘的对我解释说“这可是斯内普指定要的,并且指明要交给我曾卖给他那瓶生死水的制作者。他说只要你亲自熬制的,其它制作人的都不行。”说完他还砸吧砸吧嘴,似乎对斯内普点名要我做药剂的事很感兴趣,甚至觉得内有隐情一般。我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斯内普出的价钱,一言不发的装进口袋,接着不紧不慢的的打包配料。博金见我没在意便觉得没意思了,撇撇嘴接着用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扫卫生。在博金这儿赚的钱,除了日常开支也剩不了多少,主要是我只在有了兴趣时才去熬制魔药。
我对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似乎更有兴趣,尤其是在我阅读有关占卜的书籍后,发现预言的可变性时,我发现自己寻找到了乐趣。可是在我对占卜下过一些功夫后,发现到了一定程度时占卜准确度就毫无进展了。估计在没有魔法的支撑下占卜也仅限于,根据一些事实而产生的合理猜测罢了。现在我的占卜的只能推测,将来一段时间要发生的事情,占卜的手段只是让我的推测更加精准。好比你从装了红,白两个球的箱子里随机的拿出一只球,能拿到红球的概率是2分之1。而学习占卜术,只是在同样的情况下,凭空的让箱子里多几只红球,但依旧有拿到白球的几率。
对占卜的领悟程度,可以改变几率的大小,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是拿红球5分之4的几率。这种几率对要求精准的专业占卜术师的身份来说,根本不够看。但在伦敦开一家小型占卜店,为麻瓜占卜却是搓搓有余了。对占卜未来我根本就不感兴趣,可是我需要找一个能做我实验品的人。最好是一个更容易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的麻瓜,并且是那种绝对不敢报复只知道认命的家伙。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实验对象出卖,也不愿意在实验初期就被巫师世界察觉到。我一边在公寓里给人进行占卜,一边耐心的等待那个绝妙的实验品自己羊入虎口。
刚开始时无人问津,只是邻里有人不见了东西,又一时急着要用才会来找我占卜。而那些数不清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后,占卜店才渐渐的赚了一点口碑,顺带也使我赚了一些小钱。之后的某个下午,一位眼神迷茫个性软弱的男子敲开了公寓的大门,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他最近发现自己老婆加夜班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而且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所以他怀疑自己的老婆有了外遇。可是他又没有当面对峙的勇气,于是想让我为他占卜一下婚姻状况。一些占卜步骤下来,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他的整个人生状况,也认定改变他的命运,一定会让我对预言的掌握程度能再上一个层次。
于是我告诉他,他的老婆为了和她的老板在一起过好日子,所以背叛了他。同时我也准确的告诉了他,这个礼拜天的下午三点一刻,他的老婆将会和她的老板在福特饭店幽会。当然他的老婆并没有背叛他,而去福特饭店也纯粹上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他们原本携手到老的命运如果真的是天定的,那么我这几句话不痛不痒的话绝对是产生不了任何影响的。可是当他一脸憔悴的再次出现在我的公寓时,我笑了。原来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命运,原来现在熟知的一切命运都是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