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个寺中弟子被病亡之前,姜珞便已被毒杀,当年寺中大师皆并不知晓姜珑儿在后山菜园被奸]杀一事,自然也就联想不到姜珞是被凶手灭口而糟到的毒杀,当年的悟品、赵掌柜为了继续暗中调查,也未有暴露这件残暴恶劣的奸]杀事件……”
姜珞以病亡遁入空门为僧,可惜他的面貌终未曾改变,又是在姜珑儿被奸]杀之后进的千光寺,凶手就在寺中,岂会不想查探一下姜珞在那个时候进寺的目的。
几乎是姜珞、悟品、赵掌柜三人查探凶手的行迹时,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姜珞成了凶手再次下毒手的目标。
许是在凶手的眼里,早前几度将姜珑儿赶出千光寺的悟品,即便后来又将姜珑儿带到后山菜园藏着住在小木屋,但悟品不再接受姜珑儿的心意没变,悟品之所以那样做也只是为了等姜珞来接姜珑儿归家,这样的悟品在凶手的认知中,丝毫未足姜珞对凶手来的威胁的一半。
至于赵掌柜,莫说凶手是否知晓赵掌柜这个人,即便知道,赵掌柜那会远在桫林县,并不在千光中,即便有威胁,这样的距离也足够让凶手防范于未然。
相较于悟品、赵掌柜,凶手更害怕疼姜珑儿这个妹妹疼得入骨的姜珞!
所以在姜珞进入千光寺落发为僧后的两个月后,姜珞被凶手以某种法子毒杀在寺外不远的一处草丛中。
阴十七用笔尖在“姜珞”上面点了一点道:“我相信,为了给姜珑儿报仇,姜珞……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即便要他杀人!”
花自来心中一跳,这一跳足足快了两拍。
为什么他听到这里会觉得姜珞很是可疑?
甚至觉得其实姜珞在当年根本就没有被毒死呢?
听着阴十七从头一件一件地说道分析出来,展颜也有如花自来一样的感觉,因为在阴十七话中要表达的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花自来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十七,你是在怀疑现今已发生三起命案的凶手是……姜珞?”
阴十七很高兴花自来能听出她表达的中心意思,看着花自来肯定地应道:
“对!”
花自来有些不可置信阴十七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倘若当年的姜珞未被毒杀,以现今案情发展来说,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可是……可是姜珞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啊!
花自来将这个“可是”说将出来后,阴十七的眼眸又落到宣纸上写着的“姜珞”这个名字上,她垂目道:
“姜珞既然可以借重病遁离姜家,那怎么会没有可能再以相同的法子遁离千光寺!”
花自来立道:“不可能!赵掌柜说过,他是亲眼看着姜珞下葬的!”
阴十七点头道:“嗯,悟品大师也是这样说不可能,悟品大师说他也是亲眼看着姜珞下葬的,可是我想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花自来还想再反驳阴十七这样荒缪的想法,却听展颜道:
“有没有可能,开棺便知。”
姜珞葬在什么地方,悟品已详细地告知了展颜、阴十七两人,待亲自去看一眼姜珞的棺材便能晓得答案,实在没有再争的必要。
花自来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说什么。
阴十七继续说道案情,提笔在“悟品”、“赵掌柜”上面各圈了个圈道:
“姜珑儿被奸]杀,姜珞被毒杀这事有待证实,且先略过,再是四个寺中弟子被得急病而亡,在这八年间,千光寺表面上已死了六条人命,除了表面上姜珞之死被当年的住持善初大师重视过,令寺中首座细查一番无果之外,其余五个人命几乎是白死了,甚至姜珑儿是死得悄无声息,寺中除了几人晓得,根本没人知道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就这样被残忍地杀害在寺中后山菜园小木屋中……”
八年过后,无论姜珞是真的死了,还是再次假死,他已然不在三人探查小队里。
只余下悟品与赵掌柜继续在暗中查探着姜珑儿之死,同时也在查探着姜珞之死,可惜赵掌柜人不在寺中,有些事情根本就是鞭长莫及,凶手又藏得深,赵掌柜实在查不出什么来。
而悟品虽是人在寺中,但他也有诸般顾忌,又有凶手在寺中百般阻挠,他如何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花自来道:“这样说来,倘若姜珞真是被凶手毒杀,那么悟品大师又是为什么会安然活到至今?赵掌柜身不在寺中,凶手手再长,也难以伸到桫林县里去,可悟品大师呢?又是有什么令凶手迟迟不曾下手的缘由?”
展颜问阴十七:“你会觉得姜珞未死,便是你从悟品与赵掌柜在这十二年里仍活得好好一事中察觉出来的?”
阴十七还未答话,花自来已接着问道:
“可是你别忘了,那四个守着打理着后山菜园的寺中弟子却在八年间相继病亡的事情,他们不是被凶手所谋杀,又能有什么可能会那般巧?寺中其他和尚皆未得什么急病,怎么就偏偏他们四人得了?”
展颜赞同花自来的观点,这实在是太过矛盾了。
倘若四个寺中弟子真是凶手所谋害身亡,那么凶手又有什么理由会放过悟品、赵掌柜两人?
倘若姜珞未死,他被毒杀身亡于寺外不远草丛中,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么亲手将姜珞下葬的悟品、赵掌柜又怎么会半点未曾察觉?
又倘若凶手不曾毒杀过姜珞,那么在目睹姜珞被毒杀之后,凶手难道不会有一点点疑心么,难道不会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姜珞是否真的已死的结果?
阴十七听着展颜与花自来的问题,并未正面回答,因为她此时其实也回答不出什么确切的答案来,她只提笔重新沾了沾墨水,但用笔尖在“即真”、“即始”、“即末”三个名字上各圈了个圈道:
“先是即真在行厢房中等我与展大哥,本是想要拜托我们不要将无为大闹悟明大师禅房一事说将出去,后来却在行厢房里睡了过去,睡到半夜听到异响,出来一看,即真见是阵厢房里传出来的响动,且还亮着油灯,即真便以为是我与展大哥回来到阵厢房再次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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