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包括了不少原本也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少女,只是在帮着抓大学生的时候,这些少女已然是几个娃娃的母亲,已然是颇见沧桑的少妇。
在多年前,这些少妇还是受害者,可在多年以后,这些少妇已然转变成山村里的同谋,已成了迫害者。
当时看到这则并不新鲜的新闻时,阴十七才对这种封闭却又万分齐心的民风感到惊恐,一个这样的人并不可怕,可一个村里的人都这样,那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听着余光年夫妻的描述,阴十七觉得水月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村庄,她并不怕,但却隐隐觉得此行深入水月村探查,大有可能不会很顺利。
到了水月村,展颜与阴十七并没有冒然进村,而是在村口与一个村民说,两人是受了余光年夫妻所托来找一个村里人都尊称之为徐姐的妇人。
展颜虽然觉得余光年夫妻之方是危言耸听了一些,但凡事小心为上,他还是知晓的。
显然那个被全水月村村民尊称为徐姐的人名声着实响亮,展颜一说完,那个村民便很是狐疑地将展颜与阴十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连着问了好几个关于余光年夫妻的问题。
幸在来水月村之前,余光年夫妻将已身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了展颜与阴十七,这会两人倒也对答如流,那个村民见状,其警惕的神色已然松了大半。
再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村民显然已是全然相信了展颜与阴十七确是受了余光年夫妻所托才来的,因为村民最后问的问题是关于余光年夫妻最后搬到洪沙县里何处,又是在谁的手中买得,在谁的介绍之下买得。
这最后一个问题于展颜与阴十七而言,着实更简单了,因为这问题便是两人所查案子中的重要纽带,两人哪里会有答错的道理。
村民盘问后,便将两人带进水月村。
在前往徐姐家的路上,沿途有不少村民出来看,见展颜与阴十七皆是一表人才,一人生得有如画中人俊美如俦,一人生得宛若浊世独立的俊俏公子,相貌皆是上乘,气度也同是不凡。
闻讯而来的村中姑娘无一眼泛桃花动了春心,可惜这一路到徐姐家,展颜与阴十七的心思皆放在认路及观察沿途村屋村民的反应上,对于那些动了春心的村中姑娘,两人皆是视若无睹。
展颜是习惯了视若无睹,阴十七是不视若无睹也得视若无睹,试问她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回应?
而除了这些微动春心的姑娘们,余下的村民不是面露嫌恶,便是十足的不欢迎两人的到来,还有人两两嘀咕着,暗下讨论两人进水月村的目的。
这些暗下嘀咕的村民以为展颜与阴十七听不到,但其实阴十七还是听到了一些,虽因着远得远,她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连听带蒙的也猜到了不少讨论的内容。
而这些内容着实让阴十七背后一凉。
展颜耳力虽不如阴十七好,只隐约听得有些村民在对两人指手划脚地议论,却听不清其中的内容,正想问阴十七是否听得清之际,便见到了阴十七有些难看的脸色。
展颜不禁问道:“怎么了?”
阴十七却是摇了摇头道:“待会再说。”
这四个字,展颜一听便听明白了,心想着阴十七定是听清了村民议论的内容,他虽尚不知是什么内容,但能让素来胆大的阴十七也微变了脸色,这足以说明这内容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路上展颜与阴十七问了引路的村民不少问题,但大多被引路的村民无视掉,十个问题中大概就回答了两个,且这两个还回得含糊不清,都是个模糊的答案。
这两个问题第一个是问——不知这水月村里有多少户人家?
引路的村民回道——具体不知,只知道百年前,我们村里也就百余来户人家。
百年前百余来户人家,那百年后呢?
引路的村民是完全没回答到,百年时间可不短,期间再增个几百户人家也不是没可能,或只增个百户人家也是有可能。
可以说,这答案形同于无。
阴十七暗道,这引路的村民的回话技巧真乃不可谓不高!
两个问题余下的另一个是问——余大叔、余大婶会离开这水月村,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这个问题是阴十七问的,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那刹那,或许旁人会无所察觉,但感官强上常人许多倍的阴十七却是感到了杀气。
这杀气还是为两人引路,看起来就是一个庄稼老实人的村民。
村民说他姓余,还说水月村里的村民大都是这个姓,名字就叫大发。
余大发这个名字是这个引路村民唯一不用两人相问,便主动告知的讯息。
可阴十七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余大发实在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暗中让展颜小心一些之外,她自已接下来也是倍加的小心。
从水月村村口到徐姐家足足走了很长的路,约莫着得小半个时辰的路,走到最后竟然还走出了水月村的范围。
阴十七不放心地问道:“余大哥,不是带我们去徐姐家么,怎么走着走着竟走出了水月村?”
展颜也是早发觉了余大发的异样,只是余大发未发难之前,他也只能按兵不动,因为只有真正见到了徐姐,他与阴十七此行方不算白来。
在未见到徐姐一面之前,两人基本上属于被动的一方。
余大发见两人停下步伐不走了,逐也停下脚步半侧过身来,甚是不悦地解释道:
“徐姐是我们水月村的神婆,地位尊贵,也喜安静,不喜让人打扰,倘若你们不是余光年夫妻所托而来,你们以为徐姐是随便什么外人都能见到的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