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再查,卫海是存了希望的,至于什么希望,他说不清是希望卫濂对还是错。
听出当年肖丫头失踪的十二个时辰里很关健,明吕与江香流不由齐看向肖大官。
其实无需明吕与江香流期待的目光齐扫过来,肖大官也知道这个关健很重要,可他是真的不知道。
阴十七看着沉默不语的肖大官一会儿,问起另一个问题:
“与王二柱分头去找肖丫头,当年你去过什么地方?”
这个肖大官还记得,很快说了几个地方,都是在大百胡同附近,只有一个最远的地方是出了清城——咖子岭。
卫海知道咖子岭,那里有一个水库,风景秀丽,很是怡人,清城百姓一到春日秋季,便会携家带口地到那里踏春或秋游,算是清城一个很有名的景点。
阴十七问肖大官:“你们经常去?”
又扫过明吕与江香流,她也是在问他们。
三人应是,他们七人经常去。
肖大官说:“丫头很喜欢那里,不仅是因为水库边的风景,也是因为那里有我们七人从小到大一起欢笑一起哭闹的回忆,一有不开口的事情,丫头便会去哪里……”
这事王二柱也知道,当时应当也是去找过的,只是与肖大官到咖子岭的时间前后差开了。
“还有呢?”阴十七问。
“什么?”肖大官有点愣。
“在咖子岭里除了去水库找过肖丫头,你还到过咖子岭哪里?”阴十七见肖大官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不得不说得详细些。
肖大官想了想道:“没有,当时我心里急,是直奔水库去的,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阴十七再问:“事后也没有?”
肖大官还是摇了头。
离开饺子店前,卫海再三交待明吕、肖大官、江香流三人要是再想起什么当年事来,让他们一定要到衙门里去找他。
复又想到他与阴十七将走一赶开风县,便改为嘱咐说到衙门找冷仓然。
三人都点头应下。
走出饺子店,阴十七与卫海便往古为街走,想着到陈敏家看卢环珠那边如何了。
到了古为街口,卫海便与阴十七分开走:
“我回一趟衙门,将一些事情交待下,还有明吕三人想起什么事要告诉仓然,我也得跟仓然先打个招呼,让他注意回下衙门,或交待旁的人注意下,省得到时他们三人真想起什么来却找不到人。”
阴十七点头:“也好,这会还未到正晌,待过午后,还有劳卫捕头到往来客栈里来接我们。”
一听我们,卫海便知开风县之行,不仅有阴十七,连叶子落与曾品正也会跟着。
深是了解阴十七三人的关系,他没有异议,很快便点头走人。
阴十七目送着卫海离开,想着叶子落、曾品正的进展迈开了步伐往陈敏家走。
上回叶子落大概给她指过方向与具体位置,并不难找。
可还未到陈敏家,只远远瞧见,便见叶子落与曾品正自一间民舍院门走了出来。
那间民舍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陈敏家。
既然出来了,那应该就是问完了。
没有迎上叶子落与曾品正,阴十七站在原地等着两人。
两人一出陈敏家,也很快发现了阴十七。
两人三步迈成两,快步走近阴十七。
阴十七看着叶子落,叶子落轻点了下头,她便再没问什么,说先回往来客栈再说。
曾品正难得的安静,倒是让她很想问一问。
可当她看到曾品正左脸有一个浅浅的手掌印时,她觉得还是回客栈后找个机会私下问问叶子落的好。
回到往来客栈,没有坐在大堂里,三人直上了楼上进了阴十七的客房。
叶子落与阴十七坐在桌旁,曾品正一反常态没有围坐过来,他倚着窗户往外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阴十七坐在凳子上,上身往叶子落那边倾近,悄声问:
“那掌印……”
叶子落也将声音压低了至少两个八度,往阴十七那边倾近汇合:
“被陈宝儿打了。”
阴十七小嘴微张,有点难以消化地瞪着叶子落:
“一巴掌?”
叶子落点头。
被呼了一巴掌那还得了!
阴十七噌一声站起,把往她那边靠的叶子落吓得眨了好几下眼。
曾品正那边有所觉,但没反应。
直到阴十七走到他身侧,仔仔细细研究起他被呼巴掌的左脸,任阴十七把他的左半脸瞧得快出窟窿,他也没吭声。
阴十七看了好半会儿,才确认完曾品正的左脸也就印了个浅浅的手掌印,有点儿红,但没肿,可见当时陈宝儿打的力气不大,约莫着也就给曾品正扫了个清醒而已。
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放下心来。
再一个瞪眼,阴十七恨铁不成钢地教训:
“有人打你,你不会躲啊?”
这副慈母教儿的口气,直让也跟着起身看情况的叶子落瞬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最后一屁股往凳子上又坐回去。
曾品正微低下头,眼帘垂下,用几近蚊叫的声音解释:
“她明明那样瘦弱,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总离得我好远,不敢靠近我,我……”
阴十七没好气地接下话:“你没想到是不是?”
曾品正抬眼看着阴十七,慢慢点了下头。
他是没想到会反转得那么快,半点准备也没有,不是不想躲,反而根本没想到。
阴十七再看了曾品正被打的左脸,觉得也没必要敷药,过个半天,估计那手掌印就散了:
“这世上没想到的事情那么多,往后给我小心一点!什么情况都得事先想到,这样你才能做好随时避开或反击的准备,知道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