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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半途而废变性手术

金教授接过安长埔手中字条，两条眉毛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他速看完C市他那位同校同学写来“介绍信”，把纸条团了团，扔进吃完饭空碗里，站起身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到我办公室去吧，食堂太吵了。”

说完他便收拾了一下面前餐盘碗筷，带着安长埔和秦若男到与门诊位于截然相反方向自己办公室去了。

“什么情况？”金教授回到办公室，没有和两位刑警说什么客气话，自己做到办公桌后面之后，一边端起自己桌子上保温杯喝几口水润润嗓子，一边问，眉头依旧有些微微皱着，似乎并不是很欢迎这两位不速之客到访。

安长埔示意秦若男和自己一起坐下，把来访具体目对金教授做了一番说明，讲述期间表现出了足够礼貌，又不会显得过于谄媚，没有被金教授倨傲态度震住。

金教授听完他陈述，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根本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死者可能就是我患者，就跑来想要我提供患者信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有多荒唐？！什么叫做患者**你们懂不懂？你们凭什么自己都没有什么头绪情况下，就跑来找我要患者个人信息？如果你们判断错了，你们想过会给我带来怎么样麻烦后果么？”

“我们想到过，这件事到现，虽然我们不能确定死者一定就是你患者，但是目前调查也并非是捕风捉影，你身为胸部整形专家，接触过患者病历恐怕比我们听说过还要多上许多，”秦若男听了金教授这一番指责，有些不大高兴，脸色阴沉下来，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咄咄逼人气势，“身为男性，却进行胸部硅胶假体植入，除了为了变性手术前期之外，其他可能性能有多大？并且这样男性患者每年全国一共能够出现几例？你身为医生，想要保护患者**，这是你指责，同样，身为刑警，我们想要通过捷途径确认无头死尸身份，抓到杀人真凶，这样也无可厚非，不论你是否同意协助我们工作，至少请不要妄加指责。”

她这一番话，让金教授有些始料未及，并且秦若男说又句句理，这让他反而有些应对不来。

安长埔对秦若男投去赞赏一撇，她方才态度拿捏还是比较好，对待金教授这种资深权威专家级人物，既不能太蛮横冲撞冒犯到他自尊心，又不能太过谦卑让他有机会把架子端上了天，要不卑不亢，还要有理有据，这个分寸很重要。

刚刚心里头赞赏了几句，安长埔又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秦若男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调来C市重案组之前，原单位也是小有名气，自己却误将她潜意识里当成了田蜜那样人菜鸟。

金教授沉默了许久，似乎他也很犹豫，好一会儿，就安长埔和秦若男几乎要放弃希望，认定他不肯配合调查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我不能把那个患者病历给你们，除非你们能够拿出足够证明被杀死人就是我患者，”金教授先把自己底线亮给他们看，“但是我可以把我经手那个患者籍贯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去调查，等到有充足证据了再来找我调病历吧！”

这样答复算不得好，倒也不算坏，医生保护患者**也是职责范围内事，金教授哪怕不给面子完全不肯协助，安长埔和秦若男其实也拿他毫无办法，现既然他已经做出了让步，他们当然也要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想到这些，安长埔很适时接收了金教授提议，金教授让他们等自己办公室里，自己则去找护士调病历了。

“刚才你那番话说很关键，不然金教授也不一定会同意松口！有你，干得好！”安长埔从来不是一个吝惜称赞人，趁着金教授不空档，冲秦若男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