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上辈子的十几年人生阅历,萧南早就练成了‘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本领,虽然现实中没有这么夸张,但不露声色,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愣神只有短短的一瞬,萧南很快反应,循着声音望去,之间在几步远的庭院里,正停着一架奚车,车窗的帘子微挑,露出一张清艳娇美的面容。
是她?
萧南虽没有见过她几面,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崔六郎的同母,年逾十六岁的二房庶女崔薇,因在同辈们排行老三,被家里的人称做三娘。
看到是她,萧南难免想起曾经陷害过她的小柳氏,目光忍不住落在奚车的另一侧车窗,暗忖道,崔六郎跟崔三娘兄妹情深,使得小柳氏对这位嫡亲小姑也很是关照,奚车虽小,但坐上两三个人还是没有问题,恐怕小柳氏也在车厢里吧?无不少字
仿佛附和萧南的心声一般,就在萧南准备张嘴跟崔薇打招呼的时候,奚车另一侧的扯帘子也被轻轻挑开,露出小柳氏微笑的面庞,“八弟妹,早呀。你也是去正院吗?不乘坐车、舆?”
小柳氏的语气柔和,态度亲昵,仿佛之前事都没有发生过,还如往常一样热情的跟萧南打招呼。
萧南的双眼闪烁了下,随即也扯出一抹笑意,道是六嫂和三呀,呵呵,真巧,竟在这里遇到了你们?,你们也去给大请安?”
萧南的语气很是平常,但话里的意思却有些令人玩味——一个‘巧’字,一个‘竟’字,点出了这姑嫂两人的失礼。
没,大确实是崔家的当家主母,但却不是小柳氏和崔薇的直系长辈,更不用说小柳氏的正经婆婆二还活着呢,她们两个不去给名正言顺的二请安,却跑到大这里来,说得好听点儿,是她们尊敬长辈、敬重大伯母。说得难听点儿,她们这就成了令不清主次,讨好谄媚当家主母。
果然,听了这话,小柳氏脸上的笑容一僵,撩着车窗帘子的手忍不住收紧。
想要发火吧,人萧南一副耿直无心机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想到就说了出来的直肠子,你说她别有用心的挖苦你,慢说别人不信,就是小柳氏也不信。
可不发火吧,小柳氏又忍不住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一碗兜头淋下的热汤,幸好她躲得快,才没有烫到脸,饶是如此,她身上的烫伤也足足养了十几天——酷夏的烫伤更不易痊愈。
正在小柳氏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另一侧的崔薇开口了,只见她笑得极为优雅,轻启嘴唇道八嫂这些日子没有出门,想必也不我阿耶前些日子升了太原府尹,已经带着母亲去任上了。阿耶和母亲临走前,特意吩咐我们一定要好好孝敬老和大。”
话不多,但崔薇的意思也很明白:她们来给大请安,是家中长辈吩咐的,她们只是在执行长辈的命令罢了。
萧南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记下了崔薇这个名字,准备等后,便让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二房庶女的资料。
“二叔高升了?我竟不呢,否则我定会去送行。”萧南又是高兴又是遗憾的摇摇头,表示她并不是失礼不去给长辈送行,实在是没有人告诉她。
听着萧南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模样,小柳氏嘴角只抽搐,心里暗道,骗谁呢?阿郎临行前特意去荣寿堂向老辞行,萧南就住在荣寿堂正院的西侧,她会不?
萧南才不管小柳氏心里在嘀咕,继续说道,“哦,我也去给大请安,因我怀了身孕,大体恤,只许我每月初一十五来给她问安。为人子媳,我理应听从大的吩咐,但想着这样毕竟不合规矩,可又不能违了长辈的心意,所以想了又想,这才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正说着,第四遍报晓鼓由远及近,萧南看了看天色,对小柳氏和崔薇道六嫂,三,我走着要慢一些,你们还是先行一步吧。”
小柳氏也没想着邀请萧南一起上车,倒不是她已经厌恶萧南到了连面子工程都不做的地步,实在是她们这架奚车太破旧了,若是让萧南见了,这人还不定消化她们稻香院呢。
再说了,萧南是二品的县主,按照朝廷规制,她是有相应的仪车,即使她邀请萧南,人家也未必肯屈尊来坐。
所以,小柳氏听了萧南的话,倒也没有虚让,寒暄了几句,请萧南先行后,她这才放下车窗帘子,吩咐赶车的婆子继续上路。
“六嫂,我看着这县主跟你说的不一样呢。”崔薇朝小柳氏挪了挪身子,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前些日子你大病了一场,所以还不吧,咱们这位县主跟八郎君的通房闹了一场,撞坏了头又差点儿流掉了孩子,整个人就变得跟不一样了。虽然没有聪明多少,但、但也比安分了许多,听人说,县主身边的妈妈经常嘀咕,说县主经此一劫,终于长大了呢。”
小柳氏很是看不过萧南,她一直觉得,萧南除了投了个好胎,哪一点都比不上。
“撞了头?”崔薇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涂了口脂的粉嫩小嘴儿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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