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风一举手中的剑,“若不是我无意间让容辛剑认我为主,不得不留在剑阁,我必定会跟随主子去法阁。”
门无声地开了,樊一鹤同另一个黛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阡风只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你们称我为容辛师叔,敬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容辛剑。如有可能,我早就解除了与容辛剑的契约。”
樊一鹤一听急得摆手,“容辛师叔,万万不可!除非身死,不然剑主是不能与认主的神剑解约的!”
阡风微微一笑,却无温度,“我自然不会。江沅有句话说的不对,暗卫的修为一定要比主子高才对,不然怎么保护主子?所以我不会与容辛剑解除契约。今日是我最后一次说及此事:萧尧是我的主子,无论何时,都不会变!”
另一位黛衣剑修摇头叹道,“师弟真是固执的可怕。”
不认同阡风的观念,但对他的有情有义还是极为赞赏的,能在与旧主身份地位大调换的情势下,丝毫没有任何动摇地仍奉旧主为主,如此情义无人能及,或许容辛剑看中的就是他的这点,不然怎么两千多年来,只认主了阡风一个?
阡风对黛衣剑修的评价毫不在意,问他,“秦回师兄,可有我主子的消息?”
秦回点头,“有。查到萧尧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椿溪江,再多就没有了。”又起了肃容问,“容辛师弟,你是如何中的毒?”
阡风不愿说,“不清楚。”提着剑站起来,“我去找主子。”
“容辛师弟!”
“容辛师叔!”
阡风冲秦回抱剑拱手,“秦回师兄,是我无状了,应该先谢过师兄为我解毒,帮我寻找主子的下落。”然后对着秦回深施了一礼。
樊一鹤和江沅是他的人,听他的命令出去寻找是应该的,而秦回是他的师兄,没有帮他的义务,他该诚心道谢。
秦回知道阡风是真心谢他,便受了这一礼,说道,“师弟,你有没有想过,萧尧不是失踪,而是故意隐去行踪?”
“就是。秦回师叔说的有道理。”站在秦回身后的江沅露出头,说着观察着阡风的脸色,“萧尧虽是法阁的内门弟子,但他的身份哪能跟师叔的相比?听说他在离开宗门前,受到了那几个亲传弟子的嘲笑……”
看阡风脸色变冷,江沅的低下头,小声嘟囔,“说不定是他受不了跟师叔的身份调换,才羞愤地离开宗门的……”
“江沅!”阡风斥道,“若你再胡加猜测主子,我便留不得你!”
樊一鹤赶紧跟江沅使眼色,替他求请道,“容辛师叔,江沅一向口无遮拦,还请师叔原谅他这一回。”
江沅懂得阡风所说的留不得的意思,也忙自请罚。
阡风暂压下心中的不虞,“你们不了解主子,就不要妄加议论!他从来都不曾自贬过,不曾弱过!我是因容辛剑的剑气灌体,才有了现在的修为,哪值得宣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