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不淡定了,纷纷骚动起来。
解石师傅也慎重起来,不等杨棠指挥,半站着的他自己就安坐下来,换了打磨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擦起雾面来。
杨棠并非赌石圈的人,见解石师傅一切都做得很专业,也就没多废话什么,倒是边上瞧热闹的吃瓜群众唧唧歪歪道:“哎,我说那个谁,看样子要出大绿,你小心点擦,不然擦坏了你可赔不起!”听其口气,好像毛料是他的。
与此同时,擦出雾的详情传到了人群外圈,还有点小嘈杂的围观顿时彻底没了声,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看看到底能不能擦出绿。
“雾中有点绿色了,下面应该有翡翠。并且这绿头还不错。水头不好说,但这绿挺正,还匀,面积也不小……”
“不错啊,看来这是赌涨了,前面那小伙子,就切成现在这样,你卖不卖呀?”好家伙,这就有人开始想着捡漏了。
可惜杨棠何许人也,捡漏是他强项,怎会被别人讨了便宜:“我买石头就是为了切着玩,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你们放心,出了玉料我是肯定卖的。”
但还是有人不信邪,高声嚷道:“听说你买三块毛料拢共花一百万不到,眼下我出一百万,就买你这一块雾料,如何?”
杨棠闻言笑笑,却没接茬。
随着砂轮与毛料的摩擦声,雾面上最浅薄的地方终于显出一抹绿色,等到擦出两指宽半指长的开窗后,解石师父主动停下了手,接过边上学徒阿四递来的方巾,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然后换过一块绒布,浇上水又使劲擦了擦那开窗的地方。
“是冬瓜地(种),翠色,局部色头相当正,就是水头有点不足,可惜了可惜,这种水要是能达到冰地的话,这块毛料就不得了了……”至于最好的玻璃地围观那人没敢说,甚至也许是没敢想。
要知道,玻璃地的翡翠多少年没被光天化日之下开出来过了,就算有成品玻璃地物件,那也多半是某某珠宝商行的镇店之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真是冬瓜地吗?小兄弟,别往下擦了,再擦有可能会跨,我出一百二十万卖不?”
“一百三……种虽然是冬瓜种。不过这翠色的东西显雾,不太好卖啊,我出一百三十万!”
几个有购买欲望的玉器商挤到近前看过天窗后,纷纷开出了价格,颇有竞拍意味,若换个人身处杨棠的位置,他恐怕早已屁颠屁颠儿地把毛料卖了,拿着钱在那里傻乐穷开心。
可惜杨棠清楚知道毛料内翡翠的底细,虽然冬瓜种只能算中档料,但架不住它有小半个排球大呀,这就好比原油跟航空煤油一样,前者贱后者贵,可原油交易随便一下子就是上百万桶,即使每桶油只有丁点利润,一旦乘上百万单位,那就相当可观了。
相应的,翡翠婐料也是一样,哪怕是再垃圾的种水,只要不是废石头,交易量一放大,自然就会有大钱赚。
所以,任周围叫价声此起彼伏,杨棠喝了口水后,吩咐那解石师傅道:“继续擦,把窗口扩得越大越大!”
听到这话,解石师傅一个激灵,差点没尿在裤裆里:“你、你确定?”
“确定。”
解石师傅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一边浇水一边擦窗。待原本的天窗扩大一倍,周围的吃瓜观众看杨棠的眼神像在膜拜神人。
同时有人叫道:“小子,一百八十万,你这块料,我买了!”
“我出两百万……”
杨棠终忍不住,眼底全是笑意,甚至在想如果这毛料变婐料之后,这价格应该会再翻个个儿。想及此,他冲解石师傅道:“继续…”
解石师傅已经麻木了,心想随杨棠折腾,反正照行规,这开出了料子,料主人都该给解石师傅额外包个红包,于是他又卖力地擦起窗口来。
随着天窗不断变大,围观众人的瞳仁却在不断紧缩。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嚓嚓”的擦石声吸引,见证着杨棠这第二块要表象没表象要质地没质地的毛料价值坐火箭般往上飞涨……
又过了大概有一刻钟,解石师傅满头大汗地停了下来,而整块毛料已经解开了一半,露出约四分之一足球般大小的翡翠。不仅如此,整块已经擦磨出来的翠面颜色虽淡却非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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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大前天就该更新的,结果大前天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觉得人很疲倦,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解了趟干的大手后,正欲出门上班,突感小腹坠胀,再次解大手就拉稀,而且连拉两次中间就隔了三五分钟,由稀变水,俺感觉要遭,只好打电话给班上请了假,之后一上午拉了四次水,俺拼命喝水,但下午试着出门看病一下楼梯脑袋就晕,后来才知脱水了,结果这几天都睡在医院,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