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陶父希望陶妤妃姐弟找的对象并不一定要门当户对,只要身家清白,家庭关系清晰,没那么多扯虎皮拉大旗的亲戚就最好了。
而谭宇辰刚才所描述的燕绫的家庭关系,就挺符合陶父的设想。
毕竟如果燕父燕母都是独生子女的话,那他们家的亲戚就得从爷爷辈算起了。燕绫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多半有亲的兄弟姐妹,然后他们的下一代就是燕绫的父母辈,血缘就已经隔了一层了。再往下,到了燕绫这一代,血缘关系就更淡了。
正所谓,“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从爷爷辈算起,到了燕绫这一代已经是第三辈了,所以如果不是从小玩到大的远亲,甚至还不如燕绫高中、大学的闺蜜亲近。如此一来,即使燕绫嫁入了谭家,她那些个亲戚也很难打着谭书记的旗号在外面东拉西扯。
实际上,许多落马官员在没有破戒之前,本身的行为基本找不出纰漏。可就是因为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甚至是发妻吹枕边风,勉为其难开了一回口子,然后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
而谭家值得庆幸的是,谭书记的生母在陶妤妃刚出生那年就与谭书记的老爹离异去了国外,然后其在陶妤妃刚上初二那年病逝,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上亿)给了谭书记。不过谭书记当时已是副部级官员,就没有接,最后这笔遗产由陶妤妃和谭宇辰姐弟平分继承。
换言之,谭书记在任上根本不必为子女谋什么,而做为老人,自身的需求往往是最少的,无欲则刚,所以他最近六七年的仕途走得相当顺利。
“行吧,如果燕子家里的情况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就帮你俩在老爸面前美言几句好了。”
“姐,你真是太好了!”谭宇辰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
“谢谢姐!”燕绫也羞赧着道。
陶妤妃很自然地拉起燕绫的手,道:“没事……只要燕子里以后一心一意待辰辰好就行。”
“嗯,我省得的。”
谭宇辰怕燕绫说错话,赶紧打岔道:“姐,现在咱们去哪儿玩?”
陶妤妃恶瞪他道:“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谭宇辰顿时有点囧,幸好瞟到杨棠,忙道:“姐夫,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去哪儿玩?”
没太留意谭宇辰的称谓,杨棠看了下腕表,回道:“快十点了,咱们各回各家吧?”说着,看向陶妤妃,却发现她脸蛋绯红,一副欲遮还羞的样子。
同时,谭宇辰否道:“不要啊姐夫,今晚圣诞夜诶,怎么着也得过了零点再回啊!”
“那你说去哪儿?”
“去烧烤店啊,或者酒吧都好……”
其实这两个去处都鱼龙混杂,不过相对来说,酒吧的治安有保障些。一旦起了冲突或出了什么事儿,酒吧属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种,而烧烤店的投入远没有酒吧那么大,店老板随时可以扯摊走人,最多损失点租金,客人受到什么伤害连赔都没得赔。
相对的,在酒吧受到伤害,事后索赔的话,酒吧老板很难像烧烤店老板那样撇开摊子闪人。
“你们在附近有熟悉的酒吧吗?”杨棠问。
“我知道一家。”谭宇辰主动举手。
“啪!”
陶妤妃打了他一把:“你还有相熟的酒吧?你反了天了吧?”
“不是的姐……那间酒吧我就去过一次,就上回我夺冠的时候,大伙儿为了给我庆祝才去的。”
“这还差不多!”陶妤妃微微松了口气,“带路!”
“遵命。”
于是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了差不多两站路,总算到了谭宇辰所说的“熟悉的酒吧”。
“怡人吧?”
“这酒吧名儿起得不错……”
“可是看上去人好少诶,没什么人气!”
“姐,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说着,谭宇辰一手拉开了怡人吧的落地隔音门。
顿时,四人只觉热烙的二氧化碳伴杂着狂躁的金属乐扑面而来。
“这……”陶妤妃目瞪口呆。
杨棠却玩味道:“呵呵,有点意思啊!”
向堵门的小弟买了票,四人绕过偌大一联屏风,扑面而来的噪音和热浪就更大了。
从外面看不出来,这时候杨棠陶妤妃才发现怡人吧内部空间相当之大,在他们前方约十五米处,是一个舞池,无数的饮食男女跟着音乐的节奏在舞池里尽情跃动、放纵……
“找个地方坐。”
“你说什么?”陶妤妃大声回应杨棠。
杨棠只好亲昵地附她耳道:“找个地方先坐下。”灼热的鼻息喷在陶妤妃晶莹如玉的耳朵上,弄得她怪痒痒的。
又经过一段崎岖而艰难的跋涉,四人总算在角落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卡座。
坐下后,匀了匀气,谭宇辰提议道:“还是先叫点东西来吃吧?”
陶妤妃却埋怨道:“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姐,凑热闹懂吗?热闹,关键是找一种过节的气氛……”辩解着,谭宇辰就想起身往吧台那边去。没曾想,也就在他半起未起之际,边上突然有只手伸来,想要搭他的肩膀。
杨棠虽早料到这一幕,却没有出声提醒。得亏谭宇辰如今《金雁功》小成,感知敏锐,警惕性够高,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抓去,一下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啊呀!”手的主人惨叫起来,可在狂躁的音乐声中,丝毫引不起其他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谭宇辰扭头看去,发现是一黄毛混子,不禁骂咧道:“草,你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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