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甲子就是二百四十年,清岩听的一惊,心中更加疑惑“王大哥究竟有多大年纪了,这座金屋是五百年前建的,他又和燕太师叔认识,可说话的口气似乎比燕太师叔也大了不少,这年纪会有多大呢?”
面对血隐的暴躁,王天郎是十分平静,只听他道“血隐不瞒你说,我确实把很多事情都忘了,什么四甲子之期,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就提醒我一下吧”
血隐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又听王天郎如此说,他不禁怒气大盛,狂叫一声,便如一道极强的劲风撕破了虚空,发出“嘶嘶嘶”的呼啸,尖锐的声音直贯入清岩的耳朵,这一下来的突然,清岩身体一震,差点叫出声来,急急运功护体,这才好受了一些。
王天郎也感觉到了,随即喝道“血隐,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喝声不大,却把血隐的叫声压了下去,清岩顿觉好受了,他好受了,血隐却是火气更盛了,叫声一敛,一股冰冷刺骨隐隐带有血腥味的气息,代之而起,清岩耳朵刚好,又被这股气息弄得浑身瞬间冰冷,身体不自觉的又是一震,这次不但王天郎感觉到了,就连血隐也有了察觉,立刻就听他叫道“这里有人”
清岩暗暗叫苦,急忙静了下来,哪敢再动丝毫,心道“这血隐果然厉害,竟是发现我了”
清岩是一阵心惊,而王天郎却是十分冷静,波澜不惊的道“这里没有别人,血隐你还是安静一点好”也不知为何,他的话刚出口,清岩就觉得那股阴冷血腥的气息竟是消失了。
血隐也很听话,果然就安静了下来,只是嘴里还在嘀咕道“刚才明明觉得有人在这里,怎么现在就感觉不到了”他嘀咕一阵,才对王天郎道“老狼,你可别和开玩笑,那场约会你不会真是忘了吧?”
王天郎闻言并没有马上说话,竟是默然不语沉吟了许久,血隐等的又是不耐,焦躁的道“老狼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你是不是怕了他们了?忘了,这事你能忘了吗?”
王天郎沉吟许久后,才缓缓的道“血隐,事隔多年,我确实是忘了很多东西,你说的那场约会我真的不记得了。”
隐听了不禁又大叫道“老狼,你少给我来这套,这事你能忘了吗?别的事忘了我信,这事你说忘了,杀了我我也不信,忘了好,我就提醒提醒你”
王天郎淡淡的道“好啊,那就有劳你了”清岩听的暗暗好笑,王大哥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他对于那个约会也很好奇,联想到王天郎先前说的那些话,这个约会莫非就是……清岩隐约猜到了一些。
清岩寻思之时,血隐已经开始给王天郎提醒了,只听他有点气急败坏的道“你忘了不是,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吧?这要是也不记得了,索性我就给你提醒个彻底。你,老狼,是谁是天狼王这你还记得不?”他大声质问王天郎。
天狼王清岩听的清楚,心里更是一震,天狼王,王天郎王大哥的名号竟是这个,天狼王清岩来不及思索这个名号究竟还有何深意,就听的王天郎已经说道“天狼王嘛,这个我真是忘了,我现在只记得自己叫王天郎,王者的王,天地的天,郎中的郎”
血隐听后,猛地大笑起来,这大笑来的突兀,清岩不觉又是一惊,暗骂血隐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血隐的笑声也很难听刺耳,清岩忍着痛苦,挨了很久才等到血隐收住了笑声,也许是笑的太久收不住,还是觉得王天郎说的实在好笑,最后他还是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王……天……郎,王……天郎,你……你这个名字……起得好啊哈哈哈……”说着他又是一阵大笑,显然王天郎的名字真让他觉得很好笑。
清岩听血隐笑的不成声,不禁暗骂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王大哥的名字多好,不过,天狼王这个名号也很有气势嘛只是我怎么也没听师傅说过,王大哥应该是很有名吧狼王,老狼,我说王大哥的这间金屋里到处刻的是狼的图案,原来是有这个缘故呀”
而王天郎等着血隐笑够后,才又淡淡的道“血隐,王天郎就是王天郎,这没什么可笑的,至于你说的天狼王,这个名字我可没有一点印象了”
血隐冷笑道“你果然变了,连自己天狼王的名号都不要了,老狼,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王天郎缓缓地道“世事变幻,物转星移,有什么是不变的王天郎就是王天郎,却不是什么天狼王血隐,你还是说别的吧”
清岩听王天郎语气平淡,似乎真与天狼王这个名号没有半点干系,血隐却是越听越怒,王天郎说话时,他就发出阵阵冷哼,清岩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想想也会知道他的脸不是铁青就是赤红,终于血隐又说话了。